看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由轻笑:“闻今什么时候换助理了。”
顾予笙撇撇嘴,“所以舅舅作为老板,来看公司旗下生病的女艺人,两手空空,连束花都不用买的?”
“。。。。。。”
小丫头片子,胳膊往外拐,伶牙俐齿。
电梯里,谢南津熟练地按下五楼,语调漫不经心道:“上次送过花,被拒绝,她说自己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
什么时候的事。
认知整整八年,顾予笙怎么不知道自己闺蜜对花粉过敏。
自然,她也没去多想。
以为只是舅舅不想买花而故意找的托辞。
单人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斜斜照进来。
做完手术的闻大明星,今日气色格外红润。
顾予笙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的间隙,不经意瞅了瞅,现这虚弱的病号居然化了妆。
淡妆。
清透,薄雾感。
简直不要太美。
谢南津自进门后就在接电话,修长身影立在窗前,衬衫西裤笔挺,一手搭在阳光明媚的窗沿,贵公子翩翩之姿,惹得过来换液体的护士频频偷瞟。
对此,闻今早已见怪不怪。
接过闺蜜递来的苹果,她气定神闲地说:“吃不了。”
啊?
顾予笙迟钝两秒,拍了拍脑门,面露懊悔:“差点忘了,你刚那啥。”
排气。
生冷禁食,只能吃流食或者半流食。
恰在这时,病房外有人敲门,谢总订的粥到了。
餐盒上印着城西“荷记”
的门店标志,是老京城一家口碑极好的养生粥铺。
中午十二点,谢总竟让人横跨十几公里,从城西到城东,买了这么一份适合病人的半流食。
顾予笙收回刚才的话。
舅舅是位好老板,粉了。
谢南津接完电话转身,外甥女将削好一半的苹果底给他,“舅舅,吃水果。”
他温声:“不吃。”
正喝着粥的闻今,闻言慢慢掀起眼皮,在某人那抄在裤兜出露了半截的手上划过一眼。
谢总有轻微的洁癖。
这里是医院,他能吃才怪。
不过闻今倒是无法理解,一个男人虽有洁癖,身边却从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