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沈舒梨虽无性命之忧,但终究是被活生生地挖了块皮肉,还疼得趴着上半身动弹不得。
云贞晼越想越不放心,那日的阿木叔武功如此高,沈舒梨毕竟年轻,怎么敌得过。鞋也顾不上穿,下了地扶着墙要去亲眼看到沈舒梨才放心。
耳朵很是灵敏的沈舒梨,听着门外的动静,赶紧吩咐竹沥将他扶起来,将上衣脱了背对着门口给他上药。
这药膏刚擦上,云贞晼就推门进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云贞晼上前把竹沥一把推开,颤抖着手想去摸一下伤口又缩了回去。“是不是很疼啊,那么大一块肉。”
“你不必担心,我素来体健,不出一月便能将养好。”
“都怪我不小心,法力也不高才害了你为我受了伤。”
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下来,她现在真的见不得她身边的人为了她受任何伤害。
沈舒梨第一次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珠,“你身体还这么虚弱还不快好好回去休息。”
此时商时序冲了进来,将云贞晼一把抱起。
“你还没好乱跑什么。”
“沈舒梨,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舒梨笑着摆了摆手。
商时序好不容易把晼儿哄睡着。
“公子,这个云姑娘对你和对沈公子的态度也差太多了,你为了她既牺牲了色相还赔了半条命,她却只有一句谢谢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在他眼里,我只是牺牲了色相,而沈舒梨是拼了命救了她,能一样吗?”
“对了,你送封信回去,让大哥将我房中暗格里藏着的阮玉膏送去给西香坊的尚青衣。”
开辛越想越替自己公子不服气,嘴里嘟囔着,“连阮玉膏这种商家都仅此一盒的稀世之物都给出去了,到头来人家云姑娘却在为别人流泪。”
商时序知道自己做这么多未必会有回应,但只要他心里认准的他就不会后悔。
见云贞晼已经睡沉了,便悄悄开门准备出去。
怎么每次都能赶得这么凑巧。
沈舒梨伤还没好就披着外衣去了庭院里点火放起了孔明灯。
“公子,你在看什么?”
开辛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听见声响的沈舒梨立马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回了头。
商时序气得鼻孔都放大了,“就你长嘴巴了吗,话那么多。”
“商公子怎么这么好雅兴,这么晚还不睡?”
“你一个病人都不睡我为何要睡啊?”
沈舒梨刚要回房间,“等等,你受着伤不好好休息,放这个孔明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