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公公引路了。”
这一路上商时川心里十分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被云洪摆了一道。或许是云洪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将他举荐给圣上的,所以根本没有告诉他今日需要独自面圣。
尚书房虽不大却庄严肃穆,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压迫着他,连一口多余的气都不敢多呼吸。
那个只活在别人口中的圣上现在就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那眼睛都是自上而下地蔑视的神情。
商时川一不小心抬头的时候看到圣上也正在盯着他,突然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圣,圣上,草民叩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就算平日里再成熟再稳重,今日见着圣上也是被瞬间吓成了小猫,如此可见圣上的威严可见一斑啊。
“怎么,堂堂相爷亲自举荐给朕的人就这点儿胆子吗?”
圣上一脸瞧不上商时川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这七尺男儿居然吓成这样。
商时川也是在心里努力强壮镇静才让自己开了口,“圣上不怒自威,草民第一次得见天颜实在是觉得圣上威严无限,就算是相爷也和圣上无法睥睨啊。”
商时川这一通话听着像是拍马屁实则却是出自真心,但只要圣上听着高兴便是了。
“起来吧,别跪着了。”
商时川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他只敢微微抬起眼皮观察着圣上的举动,头是连动也不敢动。
圣上边翻看着手边的折子,边瞥了他一眼,“听云洪说,你是自己求他举荐你的?”
商时川恭敬地回答着,“回圣上的话,确实如此。”
“你倒是实诚,那你说说看朕为什么要用你或者说你能为朕所用的地方。”
商时川停顿了片刻,鼓足了勇气,他知道接下来他所说的话虽然不好听甚至会激怒圣上,但却是连圣上都心知肚明的真话,“回圣上,草民跟随相爷身边多年,圣上几乎不曾出宫,更不知宫外情形。说句实话,相爷在宫外的名声和地位远胜圣上。”
圣上听了这话愤怒地用力地用手掌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胆。”
商时川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咬着牙继续说道,“草民相信其实圣上都心知肚明,且相爷这些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野上下谁人不惧怕,就算当年他为圣上打下江山立下多大的功劳那也不该如此嚣张。”
商时川的话句句戳中圣上的内心,他算是赌对了。圣上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倒是愿意慢慢听他讲完了。
“还有吗?”
“圣上,还有,草民知道圣上一直在让相爷寻找克心诀的下落,可这么些年了他何曾真心对待过此事。”
“或许只是克心诀过于难找罢了,这个朕不会怪他。”
商时川听到这里便笃定了云洪完全不知道克心诀之事,心里也就有了七分的把握,“回圣上,草民知道克心诀的下落。”
“当真?”
圣上听到的时候两眼都放了光,身体都前倾着想要听商时川说话。
“草民不敢欺瞒圣上,草民只是花了一两年的时间就能找到,可相爷却十几年迟迟未有动静,不知是否不想真心为圣上寻找还是想据为己有。”
“你想说什么?”
“草民可以向圣上讨个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