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毕竟不全是我族之人,真是令严苍破了大防!
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杂种”
!尤其还在王珺鸿面前这样说!
这个坏鬼书生骂人不吐脏字,已令他起了杀心!
严苍冷冰冰道:“沿途去往长京,我与孟举人该还会遇到,希望到时孟举人口齿还是这般伶俐。”
孟行呵呵一笑:“严兄平日就是这般恐吓情敌的么?”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
“……”
王珺鸿已是狠狠瞪他一眼:“孟兄若是这般口不择言,休怪珺鸿不讲情面!”
“哈!我欲与王家解除误会,是否这样做最有诚意?”
“……”
“癞蛤蟆想吃鹅肉!”
边上的王珺雁口气冰冷:“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
“如今我孟行名传下,也唯有二小姐说我是癞蛤蟆。”
孟行笑了笑:
“不过二小姐的确有这样的资格,只因我的确沾了二小姐许多光。”
“……”
孟行再看边上的鹰师公子严泽,说道:“这位便是鹰师府的大公子了吧,今日一见,真是有英雄之姿。”
鹰师公子不料此人竟与他说话,不过此人一句大公子,便令他明白此人来意,便显得笑容和旭:
“孟举人谬赞了,孟举人改恒为常,真是神来之,令我佩服。”
“客气客气。”
两人互相奉承一番,有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照不宣,却也没有多说。
孟行打完一圈,与王俊之坐在另外一席,席中也有数位是南阳郡的今科举人,相比刘显一行,对孟行的态度好上许多,与他坐在一起,还有一些受宠若惊之感。
自此人改《千金书》扬名,他们这些小透明,便自觉与此人已不在一个层面。
众人说着话,还有一些讨好奉承的意味:
“孟兄,你们是今日到的谷哥城么?”
“是的。”
“原来如此,不然你们若是早来,我们定然也会听到消息,当去找你的。”
孟行笑道:“出门在外,若是能遇到同乡则是再好不过,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谁说不是?”
同桌中一人道:“就说前几,城里的一家福元客栈,就有一个孤身前来的读书人忽然死了,也没人帮衬处理身后事,真是可怜。”
“……哪个福元客栈?”
“就是城东那一家。”
孟行与王俊之闻言面面相觑,难怪当时入住,他们这一行一拥而入,都住进去还有房间。
掌柜知情不报,奸商啊!
就听桌上那人继续道:“那一家福元客栈早几年便有死过人的传闻,不过最后查来查去都没什么异常,都不了了之,不想前几又出事,凶手也还未抓到,故此都说是有邪祟作怪。”
王俊之便道:“城中应有朝廷英灵巡查,魑魅魍魉都得退散,这等荒诞之谈,都是愚夫愚妇之言……那客栈还在经营,便是明证。”
“……王兄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