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忍无可忍,猛然推开办公室门。
眼前的一幕,另袁满错愕止步
林海伦办公桌上凌乱的场面,堪比电影。
僵化数秒,袁满一眨不眨盯着衣衫不整,表情错乱的男女,语气平静冷漠:“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下一秒她眼带蔑视,口吻轻松:“不过,没关系,我辞职,不干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林海伦的办公室。
笑话,不离开,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上演活塞不成。
真特么刷新认知。
大学同学加室友四年,杜菲丹找她的茬不是一次两次,林海伦也常借工作的名义骚扰自己。
这样的公司,不值得留恋。
想到她刚才的潇洒,袁满忍不住给自己打call。
就要这样,干脆利索,不向恶势力低头。
袁满,好样的!
今天周五,只能下周一再来办理离职。
离开公司,袁满匆匆忙忙回到住处换下工装,开始送外卖的兼职。
途中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人,划开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大嗓门的声音:“袁满,这个月你爸的治疗费是不是还没打过来,每次都要我打电话提醒你,你不能自觉一些吗?”
女人换口气,声音责备中夹杂着抱怨:“也不看看你爸和你哥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谁。”
“扫把星!”
袁满全程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挂了电话。
妈妈林春芳一向如此,性格泼辣,脾气火爆。
扫把星
袁满苦笑一下,近四年,她已经对这三个字麻木了。
如果不是四年前,她的任性外出,哥哥袁正宇不会半夜冒雨出去找她,他不会被货车司机撞到。
他就不会被压断一条腿,更不会被截肢。
虽然装了假肢,正在做康复治疗,但永远都是缺陷。
祸不单行。
两年后,正在干活的爸爸袁永业突发脑瘫,虽救治及时,却变成了植物人,全靠在医院续命。
林春芳,把近几年家里突变的怨,都发泄在袁满身上。
袁满无话可说。
如果林春芳能把在医院伺候袁永业日积月累的怨气发泄在她这里,而多点耐心陪护袁永业,她心甘情愿。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夫妻。
袁满感激林春芳。
只不过袁永业需要源源不断的住院费,袁正宇每个月腿部康复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现在她又辞职了。
嘶,还真是山穷水尽…
怎么没有一颗陨石砸下来呢,砸晕自己也行啊。
从小的生活环境加上袁永业的教导,让袁满天生乐天派,她自认自己是一株锄不死的狗尾巴草。
偏要向阳而生。
好吧,这都是自我精神pua。
现在,要给爸爸转治疗费,还要给哥哥留出来康复的钱。
钱那…
就在袁满两眼一抹黑时,脑海中想到了下午联系的那个电话。
全款购买。
嚓,难不成还真是个暴发户?
赌幸运之神会降临在她身上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袁满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平平无奇的号码。
二话不说,拨了出去。
嘟嘟的声音,在黑夜,格外响亮。
“…”
袁满看了一眼手机,接通状态,但没人说话,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