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成功把嚴臻問住了。
也對啊,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他娶回來的花瓶而已,之前都敢明目張胆的把小三找進家裡來,而且還是在自己生死外不躺在床上昏迷的時候,這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雖說針對的人並不是自己,可是想想心裡也覺得蠻委屈的。
「哭了?」
本來是故意逗她的,加上有點小賭氣的成分,卻沒想到看到女人眼眶紅了,雖然已經習慣了無視她的情緒,卻莫名的有點心疼。
「我至於嗎?為了你哭?我倒是得值得算啊!」
「你說什麼?」
沈墨暘臉色驀然黑了。
這女人還真敢說,當初是誰死皮賴臉千方百計的要跟自己結婚,甚至不擇手段的想爬上自己的床?
「我說,為了你這樣的人,我傷心不值得!」
「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不然你能怎麼樣?殺了我呀?」
嚴臻這會索性也不隱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扭回頭來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有點崩潰的朝著他吼道。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今天的事兒,更多的是讓她有些感觸,怎麼自己身邊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又或者說沒有一個人真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當初的康庭宇是這樣,現在的沈墨暘更是如此。
「……你是覺得我不能還是覺得我不敢?」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處心積慮的弄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嚴臻說著,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也不管身後的男人是怎麼個動作,怎麼個想法,徑直就往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去了。
走著走著仿佛也冷靜了不少,想想自己確實有點情緒化了,可是還是很委屈。
「上車。」
停車場出口,沈墨暘開著車追了上來,停在她旁邊,降下了車窗。
「我不上,找你的容翡去唄!」
「我再說一次,上車!」沈墨暘冷聲道。
「……上就上,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著男人臉色越來越黑,嚴臻心裡清楚,只要不上車,這男人絕對會把自己扔下。
坐上副駕駛,嚴臻還撅著嘴,雖然是妥協上了車,但還是扭過頭不理他。
「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所以才送她到公司樓下,沒有避諱的必要。」
「那你不也看著她那樣羞辱我了!」
「我看你自己挺厲害的,不太需要我的幫助!」沈墨暘嘴角彎起,語氣中充滿戲謔。
「你!」
「我怎麼?」
「沒事,下一次別人說你我也不幫忙!」
嚴臻看著他振振有詞,甚至還很有道理的樣子,真恨不得像小時候那樣,狠狠海扁他一頓。
這臭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麼討厭的男人了!
「沒有人敢說我什麼。」
「不用你告訴!我自己知道,我想想還不行嗎!」
「剛才吃飽了嗎?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看她氣鼓鼓的,也不忍心繼續逗她,沈墨暘緩和了語氣道。
「吃得下才怪了!喝了一肚子綠茶,真怕我明天早上起來臉都是綠的!」
「你說什麼?」
「……」
沈墨暘這次真的無辜,沒聽懂她的意思。
「聽不懂嗎?我說我沒吃飽,所以你能不能發發善心,送我回別墅。」
「想吃什麼?」
今天本來也不是讓她去吃飯的,只是覺得該帶她回去,起碼讓爺爺放心,卻沒想自己說了不去,容翡也沒放棄,所以才有了這麼多尷尬的情景。
「你請客嗎?」
「我,需要付錢?」
他回答的很是囂張,好像是她問了個很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