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本子?”
“今天早上,我陪着婆娘一起去茶馆,那说书先生新说的话本子。”
见众人都一脸好奇,那人便解释道。
那话本子里说:有个世家公子哥,娶了个美娇娘,但运气不好结婚当晚便奉旨出征,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新媳妇为他苦苦守寡,还被婆家人欺负。
谁知几年后,这男人带了外室回来,还生了个儿子,刚回家就要将糟糠之妻轰下堂。
众人又是一片嘘声,这不是个孬种男人,还是什么?
人群中有人又道:“我瞧侯爷家这汉子,眼生的紧呐?”
被这么一说,别人也纳闷,“我记着平阳侯家,只剩下个二儿子,老大老幺都死干净了,那这汉子是谁?”
旁人又道:“听他自称少夫人相公,那应该就是三爷了。”
“不可能,那三爷早死了,怎么会是他!”
围观群众这么叽叽喳喳下来,老夫人一众吓得立马噤声,正想偷偷溜走时,京兆伊却带着官差来捉人。
“大胆罪犯!见了本官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顾振南一见这阵仗,哪里还顾得上抢铺子,就仓皇着要逃。
“哦!”
有人恍然大悟,“他就是那个死了又回来的孬种男人?”
三年前靖南暴乱一事,许多人都记忆尤深,有记得清楚些的说,“这么说来,这侯府三爷,还是个逃犯了?”
毕竟当今圣上的圣旨,可是只留侯府二爷的性命呐。
往小了说,是逃犯,往大了说,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官差几个来回便将人抓了回去,顾振南骇得吓尿了裤子,哭喊道:“娘,快救我!”
老夫人也傻眼了,连忙跑到京兆伊那里陪着笑脸,“大人呐,都是误会。”
谁知京兆伊冷哼一声,“误会?来人呐,把老夫人也捉去。”
“是!”
本来对弟弟被抓乐见其成的二爷也慌了,“你们抓走我弟弟就算了,为何还要抓我娘?”
官差道:“你娘打伤了人,还毁坏德济堂的财物,人证物证具在,自然要抓。”
二爷勃然大怒,“她是我们家的媳妇,这德济堂自然也是我们侯府的,自己打自己的东西,凭什么抓?”
“二爷这话就说错了。”
柯依卿幽幽道:“你弟弟有了外室,又生了儿子,早已不愿认我这个糟糠之妻了,前些日子,他便亲手写了和离书。”
二夫人满脸不可置信,“三爷,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振南本还在奋力抵抗,听到这话,也深知自己完了,他就这样瘫在那儿,好似一块烂肉,还是脏了裤裆的腥骚烂肉。
旁听的柯依卿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听这话的意思,顾振南带人过来要德济堂,背后少不得二夫人的推动。
没事,这笔账,她慢慢算。
当老夫人与顾振南被带走之后,徒留下抱头鼠窜的二爷和二夫人,两人狼狈地逃回家中,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无数士大夫与书生联名上书,声讨老夫人毁坏霍先生真迹。
此消息一出,二爷就蹲在家中眼泪直流,嘴里一直念着:“完了,这次我们是真的完了。”
二夫人满脸无所谓,“不过是些穷酸书生,怕什么,我们好歹是世家之一,出了事我爹也会保咱们的。”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