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容三僧歇了一阵子,窦宝扬鞭在空气中抽了几下。
三僧很是识趣,慌忙相互搀扶着站起身。
不必小主人话,他三个自行迈步前行。
走了一阵子后,三僧又要歇。
窦宝可怜他们,容许他们歇一歇。
就这样走一阵歇一阵,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粗略估算走出也有百里之遥。
窦宝年少浮躁,心中生急,问杨琏真迦,距离象牙山还有多远?
“还远着哩。”
“烦人!”
窦宝很是烦躁,“早知如此,就不该接这么一个苦差事!”
他话刚一说完,薛怀义赶紧躬身向前,跪在小主人脚下,笑眯眯向上说道:“小主人说得极是,这的确是一个苦差事。倘若只是辛苦一些,倒也罢了,只是——”
欲言又止,定有内情。
窦宝低头望着薛怀义那张堆笑的大脸,没好气地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瞒小主人,有些话憋在贫僧胸中已久,本该直言不讳告知小主人,却又怕小主人听了之后会怪罪贫僧,因此贫僧不敢开口。”
“少说这些没用的。有话直说,不必隐藏。”
“是了。”
薛怀义脸上露出欣慰,“贫僧虽然眼睛不大,但看得却很清楚。贫僧自头一眼见到小主人的面,便知道小主人是个实在之人。”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打出娘胎,脸上就写着俩字——实在。”
窦宝大言不惭,他要是实在的话,天下就没有实在人了。
“是了是了,”
薛怀义的一张大脸上更显喜悦,“既然是实在人,也就处处为他人着想,而忽略了他人的本性。”
“冯小宝,你磨磨叨叨,究竟想说什么?”
窦宝居然晓得薛怀义的本名叫冯小宝。他听出这胖和尚话里有话,因此不准胖和尚说些稀汤寡水的废话,直接捡干的唠。
薛怀义犹如接了圣旨,当即直入正题,“小主人有所不知,那鬼王嬴政并非是要帮你,而是要害你!”
此言一出,窦宝不由得心头一凛,“这话从何说起。”
此刻,辩机和尚与杨琏真迦也已经跪在了薛怀义的身后,双手合十,做虔诚状。
薛怀义面露志诚,合掌向上说道:“鬼王嬴政跟黑齿山君素有仇怨,他屡次去找黑齿山君争斗,每每都是大败而归,为此很是气恼,于是就拿我们三个出气,实实害苦了我们。唉……”
杨琏真迦接话说道:“鬼王前几天又去象牙山找黑齿山君厮杀,结果又是惨败而归。他不服气,扬言过几天等元气恢复了之后,定会再去象牙山找黑齿山君一雪前耻。”
“正是如此。”
辩机和尚无奈说道:“只是他的元气亏耗太多,一时难以恢复,但又不甘心认输,于是变本加厉折磨我们来消他心头一口恶气。就在小主人驾临陋宇之前,我们三个都听到鬼王喃喃自语,他说——”
欲言又止,故作神秘。
“说呀。”
窦宝着了急,“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