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窦宝朝那人后脚跟啐口唾沫,“傻不拉几的,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我要是掌柜子,肯雇你这种瞎眼家雀才怪!”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婉儿数落道:“他但凡有法子,何至于一脸苦相。我看呀,他是真心为难。你看这家店,像是平时有客人来光顾的样子么?”
“不像。”
窦宝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叨叨:“破桌烂凳,满地灰尘,买卖家绝不会是这幅破败景象。”
又挠头道:“也真是怪了,好好的买卖干嘛弄成这幅模样,这不是诚心砸自家的招牌么?”
“哼!”
婉儿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谁家放着买卖不想好好干。凡事皆有因,你不是爱打听么,待会儿你问问不就知道到底咋回事了么。”
窦宝呲牙一笑:“婉儿姐说得极是,我待会儿一定会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刚才那人托着茶盘从后厨走了出来,将茶壶茶碗规规矩矩地摆放好之后,陪笑道:“二位不嫌,请自斟吧。”
窦宝渴的嗓子眼儿冒烟,哪管茶好不好,水烫不烫,不给婉儿斟茶,先行倒了一碗,仰脖就灌。
“呸!”
把灌进去的全喷了出来,“是凉水!”
怒而将茶碗摔碎,“用凉水泡茶招待客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那人退后一步,慌忙作揖:“客官息怒,容小人说几句。不瞒二位客官,小店没柴,没法烧水,就只有这么一瓢凉水,本想留着自己解渴用。您二位来了小店,小店自是先孝敬您二位。小店绝不是那种欺生的店子,有道是巧媳难为无米之炊,小店实实在在没法如二位的心愿,因此小人才请二位客官高升一步,到别处找些酒食果腹。小人这里给二位客官赔罪了。”
说罢,一面掉眼泪,一面紧作揖。
婉儿使劲在窦宝的后腰上掐了一下。
窦宝吃痛,哎呦一声,抱怨道:“你干嘛掐我呀?”
“哼!”
婉儿瞪他一眼,“你心里有数。”
窦宝无语,不与她一般见识,只换个态度对那人说:“你是这家店子的伙计么?”
“是是是,”
那人连连点头,“小人名叫刘小二,是这家店子的伙计。”
“就你一个人呀?掌柜子哪里去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