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前门后门虽说都是门,但自古都是前门阔,而后门窄。这么多精壮的汉子持枪弄棒倘若硬要走后门,门框非得碎烂了不可。
因此这些“兔子”
爱耍的勾当,是宝少爷万万不能屈从的。
他想跑,跑不过那些大蹄子的快马。想打,双拳难敌四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求饶没用,磕头白搭。不愿意受辱,就只能拼命。宁可变为尸身,也绝不可失身!
窦宝倒也练过几招,却都是些三脚猫的伎俩,仅是比划了两下,便被一脚踹了个大趴虎。没等爬起来,即被按在地上扒了个干净利落。
他情知后门难保,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声音越大,那些恶汉则是笑得更是嚣张。
领头的恶汉亮出家当,啐口唾沫在上面,让人揪住窦宝的头,强行将窦宝的脸仰起来,只为叫窦宝看清楚他的家当是否阔气,也让这可怜小后生认一认亲夫。
窦宝自出娘胎还未过如此之大的家巴什儿,骇得浑身打冷颤,哭声自是更惨了。
与其活活被戳死,倒不如咬舌自尽的干脆,起码能少受点罪!
就在他正准备咬舌之际,忽听女子的娇笑之声,随即一个身影轻飘飘地走近,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窦宝,又看了看那几个恶汉子,笑道:“几位放着大道不走,偏偏要走小道,那小道又脏又臭,有什么好走的?”
言外之意,是要几个恶汉放过窦宝,大可在她这条康庄大道上走几遭。
窦宝本欲寻死,听声音耳熟,忙抬脸一看。
是小妖女!媚紫!
此刻他样子狼狈,在媚紫面前不免羞了个大红脸。
媚紫有国色天香之貌,怎不叫那些恶汉立时着魔,遂放开窦宝,奔她扑来。
媚紫咯咯笑着,似游戏一般,边轻巧闪避,边挑逗他们快些来追。
恶汉如虎狼,焉能放过到嘴边的好羊肉,因此追着媚紫不放。
媚紫一闪,躲在一棵术后,只露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招手道:“来呀,找抓我呀……”
汉子们个个眼冒邪光,嘴角流涎,那个将官模样的汉子头一个冲到树后,刚刚淫笑了一声,便咕咚一声趴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一看,以为头儿太性急,脚滑而栽倒。结果等他们到了树后,全都趴在了地上。如同死掉一般,一动不动。
窦宝胡乱穿好衣裳,红着一张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后门即将破碎之际,竟是媚紫帮他保住了。他又怎不因此而感激流涕。
“干嘛还哭上了呀?”
媚紫蹦跳着到了他面前,坏笑道:“难不成你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害你当不成小相公,你心里别扭,所以才哭。”
“呸!”
窦宝一把擦干眼泪,“我才不想当小相公。”
接着问媚紫,把那几个丘八给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