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苏内尔小声地叫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向苏内尔,轻声说:“苏内尔,你做的很好,我对你很放心。”
苏内尔垂下眼,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揪了下裤缝。
这是他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每当这时他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卫想容面前依旧是个需要关注的孩子。
其实他和褚仝一样大,只比卫想容小几岁。
只不过他的一切都来自于卫想容,在他的眼里,卫想容就是他高高在上的长辈。
听到卫想容这么说,他忍不住低声道,“先生是不再关心研究院了吗。”
卫想容侧过头,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神悠悠地看着前方。
今天褚仝没有帮他编辫子,乌黑的长就这样散落在他的胸口,那身绣着兰花的黑金色长衫也被乌挡住了一大簇花瓣。
他脸色苍白,却神色恬淡,远看近看都像一副优美的水墨画。
“我只是突然有更在意的东西了。”
他这样说。
苏内尔心尖一颤,他想问是不是那位褚先生,可这不是他的身份能问出的话。
更何况答案从一开始就很明显。
他是个聪明人,很多东西不必想个明白他也能看出来。
“我知道了。”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卫想容却突然转头看向他,问,“基因改造的时候很痛苦吧。”
苏内尔略微一顿,说:“还好。”
“说实话。”
他抿了下唇,轻声答,“很疼,非常疼,就好像把你的身体从内到外的捣坏,再重塑。”
这未尝不是一次重生。
只是大多数人都很难挺过排异反应而死在了病床上。
尤其是初期还不算完善的基因改造更是非常粗糙,死的人也非常多,所承受的痛苦也更加剧烈。
苏内尔接受改造的时候已经是各方面最完善的时候了,他却还是差点死在病床上。
那么褚仝呢。
他看着苏内尔红色的狐狸耳,想起了褚仝的兽耳,想起了褚仝的尾巴,想起了褚仝这个人。
“送我回去吧。”
他舔了下干燥的唇,手指也碾着丝,无声无息地压抑了心里升起的躁动。
褚仝很快就现门窗全部锁死了。
不仅如此,还加了警报装置,一碰就会通电。
他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好笑。
像卫想容这样的人,嘴上不说,一出手就会往最极端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