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徒侧身问他。
即便知道答案,王惩也无法反抗。
他早就被套牢了。
不是在戴上这双手镯的时候,也不是在戴上项圈的时候,而是在更久更久之前。
“王惩。”
陈戈徒叫出了他的名字,比起往日的居高临下和冷漠平淡,里面多了丝别样的情绪,还有一丝极轻的叹息。
也就是这一缕叹息,像针一样扎进了王惩的心里,让他鼓涨坚硬的外壳一下就漏了气,开始丢盔卸甲。
陈戈徒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了这扇门。
王惩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陈戈徒。”
他喃喃着他的名字,缱绻着浓郁复杂的感情。
“陈少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楼上的陈戈徒。
他那么高不可攀,又那么光芒万丈。
但以前的陈戈徒只会让人仰望,连提起他的名字都让人不由得放轻音量,生怕是对他的冒犯。
现在的陈戈徒却像被春水漾开的冰山,依旧不好接近也不容侵。犯,却又多了丝被情。色沾染过的性感。
无论是他慵懒的眉眼还是红的几近饱满的唇,都让人不由得暗自心动。
怪了怪了。
怎么觉得陈戈徒和以前不一样了。
“才哥才哥……”
小黄毛直勾勾地看着陈戈徒,怼了怼身边的小才,小才不耐烦地扭过身体,烦躁地“啧”
了一声。
莫挨老子。
钱满站在楼下挑了挑眉,他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对着他笑了一下。
陈戈徒扫了他一眼,冰凌凌的像含着冰渣。
钱满立即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只是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不到一会儿他就崩不住了,笑嘻嘻的要去牵陈戈徒的手,陈戈徒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恶趣味。
陈家来的是陈太太,钱家来的是钱满的哥哥。
钱家大哥近三十岁,和钱满长的很像,但比起钱满的高大潇洒,戴着金丝眼镜的钱家大哥就优雅沉稳了许多。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承蒙各位光临,我陈家先在此谢过。”
陈太太落落大方,大家之气一下就显露出来。
即便陈先生不在,陈太太本人也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
“陈太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纷纷附和,笑容满面,看起来还真是一副宾主尽欢的景象。
钱家大哥就寡言少语许多,他老神自在地站在一旁,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看到他这幅样子,钱满一下就乐了,让他大哥来陪着他玩也属实是为难他哥这个老学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