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套很贴肌肤,材质又薄,戴在手上似有如无,戒指套上去也不会因此显小。
祝神托住贺兰破的掌心,将戒指套在食指上。
末了又捏着贺兰破的五指左右看了看:“黑色倒衬得它好看。”
他一时抓着没放,贺兰破也不说,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站在炉边,忽听炉火出“噼啪”
一响。
祝神像是望着戒指出了神,呢喃道:“戴了这戒指,以后……”
他说到这儿,声音又倏忽小了。
贺兰破攥住他:“以后什么?”
祝神睫毛微颤,再抬眼时又是那副笑意盈盈的神色:“以后,就是喜荣华的人了。”
贺兰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只是喜荣华的?”
祝神轻轻抽出手,往椅子边去,想要吃茶。
便走边回头反问道:“喜荣华是谁的?”
一时没听身后回答,正要再看,只觉脚下一轻,猝不及防被贺兰破打横抱起,掉头往床边去了。
祝神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坐不到椅子,那就坐床;吃不到茶,也可以吃点别的东西。
贺兰破不知几时扯了一块织金红绡,像早有准备似的,甫一把祝神放在床上,红绡就落到了祝神头顶。
祝神向后仰着,一支胳膊支在床上,眼前朦朦胧胧,贺兰破弯腰而来,顶起盖头一角,侧吻了上去。
“你要我去给6大夫当伙计?”
贺兰破细细密密地吻着,“我是6大夫的人?”
祝神的腰带被层层解开,里衣一侧滑下肩头,露出半片胸膛。他无心答话,几次三番扭头躲开想要开口都被贺兰破堵上,最后趁着贺兰破低头向他胸前吮吸时咬牙道:“白日宣淫……”
“天还没亮。”
他闭上眼,没了挣扎的力气,倒在床头,只抬手捧着贺兰破的脸,偶尔睁眼看看,贺兰破依旧埋头在他身前不知疲倦。
没喝过奶的孩子就是这样。
祝神正这么宽慰自己,突然蹙起眉头道:“别进了。”
贺兰破的指节没入深处,只有那枚戒指还抵在外头。
祝神察觉到他的意图,心慌了一瞬,忙道:“小鱼,别这样……脏了戒指。”
这个清晨祝神糊里糊涂疲惫了一场,加之昨晚一夜没睡,再醒来时竟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