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弄的,一个真正的阵法大师和剑术大家。”
钟老头,也就是钟必行,不过一介凡人之身,却敢只身闯荡四洲。见过家国兴衰,人族相互碾压,见过妖族以强为尊,欺压弱小。
参加过修真界的入门大比,却因为灵根皆无而落了选,那时的人因为没被选上或潦倒失意或意志消沉,唯有钟必行不在意地继续他的旅程。
于是,他踏过西牛贺洲的炎炎荒漠,到过凡界中央须弥山周边金雷滚滚的无垠之海。
学习了四洲各地的剑法,收集了无数的阵法孤本。
垂垂老矣的时候回到了南赡部洲,隐居在偏僻的云隐乡,而后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流浪儿。
予她名字,教她诗书礼法,人情冷暖,黑白是非,给她这样一匹恶狼套上人的皮囊。
钟老头没有根骨,没法动用灵力来布阵,于是修习阵法的时候全凭他精湛的计算能力,将阵法一点点拆解,从中悟出阵法的运行规律。
他一生所创阵法无数,也破过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所思所想所创尽数都记在了手札之上,现下同他收集的一堆孤本都被好好放置在钟无名的储物袋里。
她也是从钟老头留给她的这本手札上找到的法阵,进行了一点修改,才让眼前这可以通讯的玉符诞世。
莫有云想起当年那个缠绵病榻的老头子,倒是没想到这人深藏不露,他敛下惊异的神情,只道:“原来如此。”
钟无名收好这几个玉符,准备给师门和谢寻幽他们一人一个,以后联系可就方便多了。
“你找我来应该不止这么一件事吧?”
她望向窗外。
莫有云拿起一个茶点咬了一口:“等下便知。”
一旁的钟无名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去参加修真界大比?你不是个闻风而动的商人吗?”
莫有云用手绢缓缓抹掉手上沾的细碎茶粉,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的钟无名:“没有强制性参加的道理吧。”
“让我猜猜,你是修为过了练虚期才不参加的吧?合体?大乘?还是……渡劫?”
莫有云没有说话,隐在眼纱之下的眼睛也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钟无名可不会相信极生门的门主只是个金丹期,大概率是莫有云拿了什么宝物来遮盖了自己真实的修为。
果然,奸商就是格外狡猾,就连之前被她掐着脖子无力反抗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莫有云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极具迷惑性,无论是在山海峰的遇见还是在御香楼的那番话,都是冲着她来的,甚至都没有掩饰。
而且好似没有担心过她的不信任或者不配合,就这么放权放人,有事也会和她讨论一番。
钟无名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图什么,总不可能突奇想要当个无私付出的活菩萨。
纵使莫家是修真界的第一世家,身为极生门门主的莫有云也完全有能力颠覆,不需要她来替他拿下什么四洲商行。
莫非是因为他修的道?真的把什么赌注下在她身上了?
可又有什么道皆系之别人身上的?
“现在拍卖的是一次苏大师炼制九品丹药的机会,起拍价五十万上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