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李唐氏和李舍的事情,没什么好审问的,两人都是鬼迷心窍想要崔堇娘的钱。
至于擅自闯了宵禁,之前已经惩罚完毕,唯一需要掰扯的,就是有没有拿那二十贯钱。
“县令老爷,周围的邻居都能作证,我婆母之前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如果不是我拼着要报官,她还不会还给我,呜呜呜,这次竟然趁夜将我家的钱财都偷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崔堇娘哭的柔弱无依,抱着两个孩子更是凄楚,只要长眼睛的,都会自然而然的偏心崔堇娘这边。
“县令老爷,我们是冤枉的,我们真的没拿她的钱……”
李舍被打的后背开花,只剩下趴在地上直哼哼,李唐氏心疼儿子就一个劲的喊冤。
“都是崔堇娘这个贱人,她诬赖我们,她嫉恨我之前对她不好,县令老爷,呜呜呜,你要明察啊。”
崔堇娘的余光看着李唐氏不住祈求的样子,心底冷笑。
现在知道求饶知道疼了,当初虐待自己的时候,可从来没手软过。
眼底闪过寒光,崔堇娘再次抬头时,又恢复了可怜的样子,将李舍要定亲的事情说出来,那边聘礼要十贯钱。
“以前我丈夫没出事的时候,每个月会给婆母三匹绢帛,还有时不时的孝敬钱,日子过得还滋润。
自从他们没了生活来源,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宽裕,如何能有十贯钱来当聘礼,还不是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呜呜呜,我的二十贯钱。”
崔堇娘将他们的作案动机都说出来,县令就让衙役去打听,等待的过程中,就询问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口供。
大家的口径基本一致,崔堇娘是个坚强忠贞的女子,对丈夫不离不弃,对儿女慈爱温柔,对邻居也是大方体贴,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纷纷都指责李唐氏的恶劣行为,甚至还将她虐待崔堇娘的手段说出来,给她气的恨不得撕烂这些人的嘴,可最后因为受伤加上在公堂之上,不敢乱来。
崔堇娘没有多说话,就是抱着一对儿女偶尔哭几声,或者感谢邻居们的仗义执言,并没有控诉婆婆对她的那些非人手段。
这样知书达理的美人,大家自然愿意相信。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出去的衙役回来了,不仅带来了李唐氏的邻居,还有平时给李慕看病的大夫。
听着大家的证词,都知道崔堇娘说的是真的,每次抓药少说都得一两贯,按照这样的消耗度,那二十贯确实是她最后的钱了。
“现在人正物证俱在,李唐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冷冷的看着李唐氏,这对母子一看就贼眉鼠眼自私自利,根本就不用多审问。
两人一听赶紧叫冤,可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这估计就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但凡平日里少欺压点崔堇娘,也不会这么人缘不好,轻易被诬陷都没人来帮忙。
“县令老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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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崽妇不求婆母和小叔将二十贯全还来,哪怕只给十贯也好,我和孩子们可以省吃俭用,但是慕郎却等不得。”
崔堇娘声音凄楚,将一个关心丈夫生死的小女人样子表现的入木三分。
这让大家更加讨厌李唐氏母子,县令也没多说,就让他们赶紧还钱,不然……就准备在牢里待上个三年五载的。
他们的罪过说重也不重,违反宵禁的事情,挨罚后给点钱态度好点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