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还挺高兴的。只比陛下褒奖我那次的愉悦度低了一点点。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江湖中真没有太多大不了的事,我俩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闲逛和游山玩水。
她被晒得越来越黑,掩住了几分秀色,倒是更像男子了。
有一天我们走到某个村庄里,正赶上秋收,村里人以几个铜板做报酬请我们帮忙。
她为难得脸一红,想说自己不会。可最后招架不住村民的热情,还是学着上手割谷子。
那瞬间,我觉得她可真有意思啊!背着她笑了好久。
我俩勤勤恳恳帮忙割了一下午的谷子,村里人管了顿饭,不算好吃,但管饱。
晚上我俩被安排到一个大伯家里就寝。
简陋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窄榻。
她以为我也是女子,热情地让我睡里头。
我当时真就很难启齿。
起初我是背对着她睡的,可睡到后半夜,她的四肢便都搭在了我的身上,我用手把她扒拉下去,没过一会儿又都缠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后颈,我觉得很痒,也很慌乱。
一夜难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干脆跑到了村尾的那条小河。太热了,我泡了进去降火。
真不知她怎么会寻了来。我只听她喊道:“真真”
。
是的,我连名字也模棱两可、男女通用。
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回了头。
我的中衣紧贴着躯干,勾勒出平坦而健硕的身材,微敞的衣领不小心露出嫣红一点。
那刹那,震惊一词不足以形容她的神色变幻。
我挑了挑眉,知道她终于不傻了。
两两相对良久,她忽地捂着脸跑开了。
?
大月男多女少,男子名节可比女子贵重多了。我曾经在上京看到那些已婚的贵妇在风月馆里当着众人的面就能对男人上下其手,她这么害羞做什么,我都没羞。
等我回去时,她显然有些闷闷不乐。她说:“你骗我。”
我开口道:“我从未说过我是女子。”
她惊讶得一抬头,“那你还装哑巴。”
这个倒是不能抵赖。
她垂着头,脸颊羞愤得红彤彤的,“我不理你了。”
说罢一跺脚便再次跑远。
我只好追了上去。
可她气性很大,她说:“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想着慢慢哄吧,总有一天能哄好。
但当晚我收到了天机阁的传信,说是祖父病危,初意她又总躲着我,我找不见人,只好连夜赶了回去。
我给她留下了一枚阁中信物,想着她定能明白。
回去侍奉祖父三个月,他了无牵挂地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将阁主之位传给了我。当时,我年仅十八。
天机阁座下天地玄黄七十二阁主,有许多老油子,收服这些人并不容易,幸亏有亲爹的支持,以及从外祖母那里学来的驭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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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阁中太平之时,又过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