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伏绾回来了,沉寂多时的长秋宫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宫人之间似乎有着不成文的约定——“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永宁’”
。
钱多金看女史这样,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伏绾为了安抚她,把小兔子抱给了她。
“永宁不是皇上藏在心里的女人;她是皇上的心病。”
多金见了兔子,便把刚才的局促丢开。
她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接到自己的怀里,时不时地抚摸着它。
小兔子看上去很喜欢多金,一到她怀里,便用脑袋蹭她;
多金不过摸了她几下,她便舒服得睡着了。
“皇后娘娘,尚寝局‘四司’来找您,说要伸什么冤……”
伏绾刚想细问,便有宫女通报。
“通通撵出去!没个规矩!”
伏绾皱眉喝道。
“娘娘……那司灯是那年……”
云雾在伏绾耳边悄悄地说道。
女史拉了拉钱多金的袖子,钱多金这才起身跪安。
她纵然再迟钝也知道,人家宫里有事,自己该走了。
“免礼吧!你既不喜欢皇上,那……这兔子你喜欢吗?”
伏绾笑道。
钱多金连忙点了点头,伏绾见状叹道:“你把它带回去吧!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你要好好把它养大,知道吗?云雾,宣那四个女人进偏殿候着。”
“皇后娘娘明鉴……这些事情都是袁尚寝一人所为,与奴婢们无关……”
“是啊娘娘!奴婢只管皇宫花果之事,从未经手过嫔妃燕寝……”
“奴婢是管肩舆轿子还有……”
云雾喝道:“好了!皇后娘娘面前也这般吵闹,像什么样子?
“你们好歹是宫廷正六品女官,如今却连市井妇人都不如!宫规都学到哪儿去了?”
四司里有三人,见皇后来了,便争先恐后叽叽喳喳,生怕说晚了,罪名便会落到自己头上;
唯有一人,只跪在那里,行完礼后便安安静静的,未说一句。
“最右边那个,叫什么?”
伏绾缓缓拨着手炉,懒懒开口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兰心,是尚寝局的司灯②。”
兰心不卑不亢、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殿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左尚署③的兰典事是你什么人?”
伏绾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