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交代,现在这一关就过不了。
于是我说:“李衍。”
梁墨冬果然立刻就说:“衍丰?”
“对啊。”
我说,“每年都在我们酒店办年会的。”
他表情稍缓,贴回到了我的脸颊边:“他什么病?”
“慢性肾衰竭。”
我说,“说是突并症,就是急性贫血,需要人帮忙输血。医院没血了,我不是认识的穷人多嘛,所以问问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给他‘捐’点儿。”
“嗯。”
他完全放松下来了,柔柔地应了一声,闭起了眼睛。
我说:“我两个来小时就回来。”
联系几个人费不了多大事,但中间必须是我。
“不许去。”
梁墨冬说,“我给他解决。”
我说:“不行啊,那还怎么保密?”
他没说话,拽过了手机。
很快就开始安排这事,最后说:“直接捐给医院,就说是林玫瑰的朋友。”
全程都没提跟李衍有关的任何事。
挂了电话,我也就没话了。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纠缠着,就像条蛇。
终于我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又不吱声了。
“喂。”
我忍不住捏捏他,“亲爱的~”
果然他还没睡:“嗯?”
声音有点迷糊。
“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