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皇上拨弄着鹦鹉爪子。
鹦鹉不作声。
“皇上万岁,说呀,鹦鹉,说皇上万岁。”
“滚。”
“嘿你这鹦鹉,你再说一个。”
“呸。”
皇上一脸阴郁,竟被一只鹦鹉给鄙视了。
越王说这只鹦鹉口齿伶俐。花四十两银子买回来这么个玩意。至少让别人赚去三十九两。
平时慈宁宫估计也没少教,口粮也没少吃,连句正经话也不会说。
“你也不用回避我的话。”
太后隔窗叹气:“我也派人打听清楚了,明常在她自己也承认的,说不该在虎头帽里夹带猫毛诬陷杜仅言,全因她嫉妒,她已经知道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嫉妒也是因为在意皇上,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皇上也该宽恕一些。”
“朕不想宽恕她。”
“是因为那个杜仅言吗?明常在检举了她勾搭皇上,皇上便要明常在的命?自古妖女祸国就该检举。”
“杜仅言祸国?她蠢的很。”
“那皇上喜欢杜仅言吗?”
“朕怎么可能喜欢蠢东西。”
皇上笑。
这笑的含意就深了。
装清心寡欲不成?
太后眯上了眼睛,轻轻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她是过来人。
后宫女人中的胜利者。
男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是不懂。
宫里碎嘴子的人多了。
宫里告密的、检举的人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