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里,梁玉珍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公差孙维。
“你叫什么名字?”
“梁玉珍!”
“为什么偷鞋。”
“因为喜欢。”
“胡说八道,你可知道事情严重性。”
“有什么严重性,偷鞋不就跟偷男人一样,无非都是穿在身上。”
“你可知道自己说什么。”
坐在对面的孙维有点生气,他想不到一个农村妇女竟然说出如此泼辣的话。
“偷鞋跟偷男人难道不一样吗。是不是偷男人得藏着掖着;而偷鞋可以正明光大穿出去。
不怕告诉你,我大年初一就穿着偷来的鞋转街过巷,见人就打招呼。”
“严肃一点,我问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其他废话少说。”
“小哥哥,你觉得我说的是废话,可这是我活了二十五年的人生经验。”
“小哥哥,是你喊的吗?”
孙维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怎样偷到这双鞋的。”
“我也不太记得,那一天我受不了人人喊我破鞋,我便来到镇上,走进百货铺,看到那双回力鞋子挺好看的,穿在双脚上,不长不短,十分合适。
心情十分激动,忍不住走来走去,然后走回家。”
“你不知道买鞋子要付钱的吗?”
“不知道。”
“别充愣,小心我动刑。”
“我没钱,所以我不知道。”
“少胡说八道。”
“我没钱真的不是胡说八道。”
孙维瞪了梁玉珍一眼,忍不住拿出一根烟抽。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梁玉珍却望着他笑。孙维被她一笑,自己倒不好意思,早知道让同事问她话算了。
“你是否除夕夜那天偷的回力鞋?”
“是的。”
“回力鞋是三十六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