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陈牛儿也不管什么玉坠什么玉佩了,身子一翻窝进被子里,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想到自己缝了一半的嫁衣就在床尾的针线筐里放着,愈委屈。
安丛慌了,他想掀被子,但陈牛儿拽得紧紧的,安丛怕伤了他,只好连人带被子一整坨抱进怀里。“你怎么会这么想?玉坠只是我剑上的一个装饰,玉佩是我娘要给我夫郎的。”
陈牛儿听得清清楚楚,安丛说话时就对着他的耳朵,怎么可能听不清楚呢?被子里热得他喘不过气了,“。。。。。。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安丛一用劲就把被子剥开来,把玉坠和玉佩都塞到陈牛儿手里:“都给你,别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有。”
陈牛儿抽抽鼻子。
安丛默不作声地为他擦眼泪。
“你还走吗?”
陈牛儿问。
安丛又是沉默,陈牛儿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又要走?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你愿意跟我走吗?”
安丛问。
“去哪?”
陈牛儿一愣。
“岭南,边境。”
安丛说完,心中便不忍了,边境混乱贫苦,牛哥儿这样的小双儿如何能受得了呢?“或者京城。”
拼一把,封侯进爵,留在京城应该不成问题吧?
陈牛儿停顿了许久,才道:“你家是哪?你还没跟我说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岭南边关的昶鹰将军。家是汴都人士,我父亲、大伯、二伯都是将军,大哥还有其他子辈也都在军中。我娘和我爹现在住在岭南,我大哥和大嫂在东南的海上边防。”
“。。。。。。”
陈牛儿:我在做梦吧?
安丛紧张地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陈牛儿没有回答,安丛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我们也可以把你的爹娘一起接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现在只是中郎将,但我会给你挣个诰命的。”
“。。。。。。”
陈牛儿:我在做梦。
安丛说不清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是什么,但他依旧抱着陈牛儿,不愿意放手。很快他就想通了,被拒绝一次算什么,总有一天他会让牛哥儿答应的。
耳朵一动,安丛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连忙把陈牛儿往床上一放,脚尖一蹬,翻上了房梁。
“牛哥儿,我听到你在说话,你屋里有人?”
陈壮山敲了敲陈牛儿的门。
陈牛儿刚想说自己做了个梦,就看到手里的玉坠和玉佩,脑子一抽,喊道:“爹!我捡回来的夫君是个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