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原因,秦淮义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国君年事已高,底下的皇子又斗得厉害,周边的国家虎视眈眈。
连咱们老百姓都在害怕哪天边境就撑不住了,恐怕那京都也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管辖松懈了,自然什么妖魔鬼怪都开始当道了。
说起来,咱们离开也未必就是灾祸。”
文辰儒也认同这个说法,“秦叔说的是,北方那边今年又是大旱年,听说不少人已经开始逃荒了。
流民一多,世道就乱,隔壁虎视眈眈的国家,势必要趁机搅乱这滩水。
边境如今全靠云老将军一家撑着,若是他们出事了,怕是当真会失守。”
“算了,如今咱们都是没有家没有国的流犯罢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正是。”
只是这个仇,他有机会还是要去报的。
但是不会特意去一趟报仇了,如今他的家人们都安好,只要他们好好的,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非要报仇的心了。
想通后的文辰儒,感觉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似乎好过了许多。
吃过后,女眷们轮流着守夜,毕竟队伍中男性都得驾车,而女性可以白天再睡。
虽然累些,但是总比腿着走强,并且也不是夜里完全没得睡。
上半夜赵倩和文家姐妹以及文母守着,后半夜方月容带着司棋和知书守。
主要是注意一下四周的动静,然后给火堆加一下柴火就行。
***
枯燥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两天,在即将到达小满寨时,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
“???这天是要下雨吗?”
赵东惊讶。
文辰儒皱眉回道:“看起来像。”
“咱们才刚出那片黄沙地,风雨就要来了,也太巧了吧。”
其他人也觉得很巧。
“秦叔,咱们怕是得在前面的寨子避一避雨了。”
秦淮义点头,只是心有疑虑,“他们能愿意让外人进寨子吗?”
“试试看吧,不行再说,咱们的马儿和驴,冒雨赶路怕是容易生病,而且这去日暮洲还有一段沙路,就怕车子陷了。”
众人同意,原本准备绕道走的马车,只能往前方的房屋而去。
秦嘉心里有些担忧,能在这日暮洲旁边生活的寨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幸好,最近她已经找到了卡bug的方法。
那就是用如意笔事先画好几张图后,不将笔中液体倾倒,等用到时,直接具现就可以了。
这样也不用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她还得临时趴地上画画。
现在她的手里一共有两张大图和几张小图。
大图纸一张画的是狼群,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她可以直接放狼保护他们一家离开。
还有一张是一辆级大的马车,最起码能容纳十五人,拉车的是三匹马。
小图就多了,有一箩筐饼子,一水缸水,单独的马匹画了五张。
还有一张画了一只猛虎以及一张画着四把大刀的小图。
就在刚刚,看见天空那样,她又画了两张图。
一张是一叠黑色的雨衣,一张是一背篓的油纸伞。
秦嘉真的非常感激曾经努力学画画的自己,瞅瞅,这每天画的画,恨不得能够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