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者”
三个字一出口,张若君不由面露惊讶,久久合不拢嘴。
对他来说,凡者近乎于传说。
是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的然存在。
当然,也不仅是他,对于在场的所有人而言,凡者都应该算作是个“稀奇物种”
。
惹得所有人既害怕又好奇。
前行途中没人能够忍住好奇心,而是全都情不自禁地偷偷打望着。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若君现木野竟不知何时刻意放慢脚步,落在了自己身后,于是连忙反身过去并肩而行,同时小声询问道:“你确定那巨人是凡者?这么说你之前就曾见到过凡者?”
木野谨慎地瞄了一眼远处端坐如山的凡者,才轻声道:“见过,我曾参加过炽龙联军对北漠尸族的大战。因此不止见过凡者,还见过更厉害的圣者和传闻中万尸之王的尸祖呢……不过呢,那时相隔太远,只能模糊看见一些轮廓罢了。相比之下,现在的感觉反倒更加的震撼。”
说完木野不免在心中暗道:
「看来耶莫赫说得没错,自从总统府撤去了空中的那层灰白雾霾后,这天地法则也跟着生了变化。如今凡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需要常年待在须弥空间里,而是开始频繁地行走于外界。原本按我现在的实力,在能者中能够对我造成威胁的已然不多。可若是对手换成凡者……哪怕是凡一重,自己也是绝无半分胜算的。如此一来,可真得加快进化突破的度了。」
一想到耶莫赫,木野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却没有看到那个拥有六条合金手臂,脚边跟着个犄角小孩的熟悉身影。
「那家伙平日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好似谁也不服,该不会被呼延兄妹一吓,就直接溜出炽龙堡垒了吧。」
木野心中暗觉好笑,正自胡思乱想间,一旁章若君的问话又将其拉回到了现实。
“那个……你既然见过凡者,他们是个个都长得如此高大吗?”
“是的。”
“若非亲眼看见,很难想象那是人类可以长到的高度……而且虽说也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但身形比例看上去好奇怪。”
章若君一脸疑惑的点评。
“没什么奇怪的,就像我们能者在普通人眼中不也是‘怪物’吗?在我看来,进化本就是不断优化生命体征的过程。严格来说,进化至凡,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自然不能用我们的眼光去衡量。”
木野随口道,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如同炙热光球一般,神圣不可直视的圣者模样。
“难道说成就凡后,身体会再度育生长?”
章若君用手摸着下巴,满眼好奇地盯着木野。
后者有些无语的干咳了两声,解释道:“不是再度生长育,而是由于融合了咒灵的缘故。”
“融合了咒灵?”
“不错。当进化至能十阶,将心锁化作‘命窍’后,咒心上将总共拥有‘虚,实,合,能,神,魂,精,魄,命’共九窍,所谓‘心开九窍,凡可期’就是指这一进化阶段。到时整颗咒心借由此九窍形成的能量‘通道’,由血肉器官蜕变为半灵体器官——‘命心’!……”
木野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才继续道:“命心是每个能者梦寐以求之物。依靠其独有的血液与能量混合供能方式,可以短暂支撑十阶能者与自身咒灵合二为一的巨大能量消耗,即所谓的‘伪人灵’形态……而由于十阶咒灵的体形多为八十到一百米之巨,所以人灵相融后的体型自然也会远过普通人了。”
“明白了,只是照你的说法……那眼下这位凡者的身高目测还不到十米,体型似乎与百米之间还差距不小,这又是为什么呢?”
章若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颇有一问到底的架势。
木野本无心多言,但看着少年投来的“渴望”
目光,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回答道:“因为那人现在只是常态,还未真正激活战斗中的‘人灵形态’……当十阶能者与咒灵合体成为伪人灵形态时,体形多取决于其咒灵的体积大小。而当成为凡者后,二者已经完美合二为一,所以在非战斗状态时,体形会比充能时缩小很多倍。在平日时,凡者的身形约是普通人的三到五倍,而一旦进入到战斗状态,身形可瞬间暴涨至几十到上百米不等……据说只有当进化至凡三重,掌握了‘空间法则’后,才可以随意控制形体的大小。”
“凡三重?这么说凡者的进化阶段与我们能者不一样吗?”
章若君敏锐地捕捉着木野话里的信息。
“当然不一样。”
“大哥,你能给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