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怒的嗓音一出,侍卫瞬间低下了头,不敢再磨蹭:“有人找黎公子。”
“找我?”
说不惊讶是假的,本来就没什么人脉,自从住到这里后黎阳每天见的人除了祁渊就是这里的丫鬟侍卫,旁的一个都见不着。
竟然会有人来找他?
难道是谢言?
可离开前他就说了不必来找他。
若真的是谢言的话……
想到此处黎阳不敢大意了,连忙下床飞往外面去,压根儿没注意到祁渊,也没注意被他推开的侍卫,一颗心全在外面。
谢言的死期不是现在,可他身体不好,要是出来一趟生了病就遭了。
事关气运,马虎不得。
床边,祁渊站起身,还是制止住了要去抓黎阳的手下。
他紧紧握着药碗,碗中泛起的涟漪逐渐加剧,药汁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顷刻间,碗碎成几块,碎片划破他的手掌,鲜血淋漓,药汁与血液交织,沿着手臂湿润了祁渊的衣袂。
可他却毫无察觉,目光始终在黎阳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肆意妄为,又一次欺骗本王。”
话音不大,可房间静得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方才禀报的侍卫头埋得更低,身体僵硬,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门口,黎阳出来时有多心急现在就有多反感。
他倒是忘了还有林越这号人。
林越这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他实在没有好心情看着这张他刚来本位面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嫌恶的脸。
多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他拉着门,没等林越有什么动作就要关上,可毕竟拖着副病殃殃的身子,还没合上就被林越推开了,还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黎阳不耐烦地甩开林越的手,将林越往前推,推下台阶,拉开距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脸色不太好,手也凉,是不是……”
“原来你看得出来啊?”
黎阳像看着一个笑话般看着林越:“我还以为你是秤砣变的。”
虽然是在笑,可这笑莫名刺得林越眼睛生疼,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阳不答,反而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