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些年,她都是在扮猪吃虎?
奚明珠忍不住道:“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和娘说话,蔺家在朝中如日中天,与蔺家结亲是多大的福气,母亲第一个想到了你。”
说罢,蔺黛伏在桌上抽泣了起来,模样煞是惹人怜爱,看得奚桦都心疼了。
奚桦怒斥:“逆女,还不快跪下,给你母亲认错。”
奚挽君攥紧拳,想起预知梦中,奚明珠亲口承认是蔺黛将她娘和未出世的弟弟害死。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想要她认贼作母,除非她死了。
“二妹若真觉得这桩婚事好,不如你替我嫁了?”
奚挽君冷笑,目光定格在奚明珠的小腹上。
梦中奚明珠曾说,蔺羡之向她提亲之时,已让奚明珠怀了身子。
表兄妹偷情,珠胎暗结,还敢让她嫁过去送钱。
真是够不要脸!
奚明珠全然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向奚桦告状:“爹,您听听姐姐说的是什么话?”
奚挽君不等奚桦出声,先抢话:“我说的是人话,不像妹妹你行的是狗事!”
桑渡远挑了挑眉,险些笑出来,眸底多了些兴味。
【这小东西究竟在奚家遭遇了什么?这般咄咄逼人,和传言里全然不同。】
卿扶凤狐疑地扫过奚明珠,料定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忙拉过奚挽君问:“怎么了?奚家让你受委屈了?”
正是此时,小厮进厅禀报。
“主君,夫人,蔺家大公子来提亲了。”
奚挽君眉心隐隐跳动,记起奚明珠说,婚后蔺羡之日日给她做燕窝粥,里头却是剧毒,使她绝育,继而败坏了身子。
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一刻都变得冰凉,更不要提昔日蔺羡之待她的柔情似水。
原是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中门大开,一阵脚步声出现在她身后,像是看出了场面的不对劲,顿了顿才道:“挽君,我来提亲了。”
桑渡远嫌弃地嗤了声。
【城西那家卖麻布袋的都没这伪君子会装。】
奚挽君缓缓转身,蔺羡之并没有因桑家的出现而露出马脚,俊朗眉眼朝她笑得温柔多情。
恍若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人能入他的眼。
“蔺公子,我奉劝你,还是说清楚娶的是谁为好。”
蔺羡之一愣,视线掠过奚挽君裸露在外的玉足,弯腰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极其轻柔地为她换上。
“说什么傻话呢,我自然只娶你一个人,傻丫头,怎么连鞋都不穿,当心着凉……”
“啪——”
蔺羡之白皙的脸颊上骤然浮上鲜红的手印,与桑渡远脸上的一左一右,倒很对称。
桑某人眼底闪过亮光,心内兴奋叫嚣:【我靠!杀疯了!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