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站在另一棵枝干上,抱着剑,脸上的面具透着冷光。
“那封信夫人看了。”
顾丞道,“少主,你今日本来想与她相见将真相告诉她,却出了这档子事,咱们还要继续吗?”
沈念飞身从枝干上掠到楼阁顶端:“暂缓。”
顾丞赶紧跟上去,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度,“少主,你生气了?说话好冷漠,我的石子真的扔准的,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呀。。。。。。”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赵府的楼阁上掠过两个黑影。
萧翊风回到家,柳氏便开始指责他不懂事。
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和姜云笙争论。
这下好了,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她决定还是回白云寺住,这侯府多待一天都折寿。
萧翊风坐在前堂的小院里,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姜云笙说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冷意,看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也罢,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秀娘今日听闻赵府设宴,世子带的是正室,心中就有些不快。
这时见萧翊风回来了,姜云笙却没有,就知道二人又发生了争执。
昨夜,萧翊风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在侯府做戏,给姜云笙好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有哪个女子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恩爱还能镇泰自若?
秀娘拢了拢发髻,款款向萧翊风走去。
“世子。”
她的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翊风轻瞥她:“你来做什么?”
“秀娘见你心情不好,便来和你说说话。”
秀娘给他倒了一杯茶,她的指甲涂着丹寇,更显得手指修长白皙。
萧翊风没有接,脸上的表情很冷。
这时,秀娘听到繁霜说话的声音:“小姐,你回来啦。”
秀娘眸子微沉,腰肢款摆,坐到了萧翊风的腿上,攀着他的肩膀,“世子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秀娘说。”
姜云笙领着阿南走进,就见萧翊风搂着怀里的秀娘,在她耳边低语。
秀娘掩着嘴唇轻笑。
姜云笙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她走进屋内,吩咐道:“繁霜,给我收拾点东西,今夜起,我便住在御安堂。”
繁霜不敢多问,赶紧去收拾。
姜云笙站在屋子里,目光移到梳妆镜上。
镜面上倒映着她的脸。
她走上前,抬手把象征着侯门主母的玉簪拔下来,放到了桌上,甚至没有想着给它一个盒子。
那支玉簪就这么突兀地躺在桌上,就像被遗弃一般。
繁霜手里拎着个小包袱,阿南背着两个大的。
路过前堂时,萧翊风和秀娘还在。
天上突然打起了闷雷。
萧翊风看着姜云笙的背影消失在府中,莫名的,心中仿佛缺了一块。
他狠狠地把秀娘推开。
秀娘没站稳,摔在地上却不敢埋怨半分。
萧翊风眉宇间满是寒意。
那个医馆,是姜云笙最后的庇护所。
既然她不愿待在这个家,那便让她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