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裴意然提前回来了,一回来就脱了西装,系上围裙,下厨洗手做羹汤。
童司韶最看不得他一副贤夫良父的模样,系上围裙的他再配上他那张禁欲脸,实在性感得很。做得又是童司韶最无法抗拒的煎牛排,好嘛,被囚第一天,童司韶往电子秤上一称,倒好像重了一斤。
童司韶苦着脸看着电子秤上的数字,裴意然一笑而过回头说道,“听说多做床上运动,可以有效减肥,你要不要试试看?”
童司韶舔了舔嘴唇,伸手轻轻摩挲他的锁骨,低声说道,“如果可以换取自由,未尝不可。”
裴意然听了这句话,就像拿了块烫手山芋,一下子摔开她的手,脸黑得像块炭,“童司韶,你只撩不睡的风骨呢?”
童司韶虚心地自我检讨,“只撩不睡那叫茶,不叫风骨。能撩能睡,才是格局。以前皆是我自误了。”
言毕,童司韶抢前一步,将裴意然抵在墙上热吻。
天雷勾动地火,彼此体温攀比似的节节升高,来不及回房间,裴意然抱起童司韶一路纠缠着,最后两人一起摔在沙上。
“疼吗?”
裴意然顿了一顿。
童司韶却猴急道,“不疼。别浪费时间了。这一回谁都不用让谁。”
她一下子拉开他的拉链。
裴意然却像被人咬了一口,用力按住她的手,“童司韶,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想清楚了,我们在一起吧。”
童司韶情深款款地看着他。
咕咚一声,裴意然出很大的吞咽声,他拧着眉头纠结了数秒,然后突然推开童司韶站了起来。
“裴意然,你听到了没有?”
童司韶翻了个身子,该露得全露了。
裴意然闭了闭双眼,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什么都没听到。你快回房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
当晚裴意然将门反锁,严防死守,扞卫他的清白。
第二天裴意然换完衣服走出房间,看到童司韶穿着出门的衣服,站在他的门边,见他出来了,马上挽起他的手臂,一脸坚决地看着他。
裴意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停在那里看着童司韶。
童司韶委屈道,“昨天我都说不用让我了,是你自己非要让,那我们之前的承诺就不作数。今天我一定要出门。”
裴意然想了想,“可以出门。今晚我们去外头吃饭,晚上去看电影。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秘书去订。”
“裴意然,你是个当老板的,应该知道什么叫小惩大诫。我就犯了这么点小错误,你如果惩重了,以后我就破罐破摔了,反正最重的惩罚也就那样。”
为了说服裴意然,组织这些语言的时候童司韶是过了几遍脑子的。不亢不卑,还不会留下什么破绽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