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看起来战功赫赫,实则在朝堂上内干外盈,二皇子则是能力最强最有希望继位的皇子。想必叶征定然是想拉拢这棵大树,以在朝堂站稳脚步。啧,贵客啊。
蓦得,叶若言头脑一亮顿时心生一计。
她瞧准了叶念念落泪的巧妙时机,先行开口。方才那一拳敌四手的身子,彼时正娇娇弱弱跪在墨凌修面前。
“臣女拜见二皇子!”
叶若言呜呼一声竟也挤出几滴眼泪,“今日之事臣女受尽屈辱,恳请您说句公道话!”
墨凌修动了双眸,没说些什么。
眼前这人态度模棱两可,叶若言却没了退路。只见她轻咬下唇,眼眶中顿然泪水肆意。
她压下心中情绪,故作出一颗黄花菜的可怜模样,“臣女此生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想在将军府中好生活着,日后嫁个如意郎君。”
“可臣女的安生日子就是在那个江湖骗子到来后所破碎的,我不过是身子不适罢了,那骗子却教人把我往死里打!”
叶若言非但声情并茂哭起来,更是挽起粗劣的衣袖。
她丝毫不顾自己是否是个姑娘家,肌肤是否不便裸露,就任凭触目惊心的红印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江湖骗子听闻是二姨娘的旧相识,二姨娘和爹爹郎情妾意,我不愿破坏他们二人的美满为难父亲。”
“所以”
漂亮的眸子往上一瞥,“就只能恳请二皇子还臣女一个公道。”
话音戛然而止,抽泣声越加惨烈,那一起一伏的后背,无一不在诉说叶若言的凄惨。
豆大的泪如断线珠子般连绵不绝,叶若言楚楚可怜的模样同方才可谓判若两人。
裵艳叶念念互换眼神皆是诧异至极,这小贱胚子?
这叶若言在将军府里这么多个春秋,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日怎么就变了个人一般,竟敢把状都告到二皇子头上!
叶念念本就是强挤的泪水,眼下被叶若言这么一闹,顿时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憔悴小脸,瞧着似乎也没那般惹人怜爱了。
让人瞧着,也只觉得叶念念彼时呆坐在那儿没了什么惹人怜爱的气儿。一时间,众人眸中的疼惜,淡了。
本以为头顶的男人会说些什么,他却连个眼神都吝啬,“叶将军的家务事,我自然管不到头上。”
他本就性子清冷,多管闲事对于他,可谓天方夜谭!
闻言叶若言周身一顿,目泛惊诧,她到底是叶征的嫡女,多少也该给几分薄面,如此回绝未免太过直接。
她本是想借点面子扳回一城,不料对方这么开口,接下来她怕只是会更加难堪!
地上人愣了,裵艳倒是在让人看不见的角落低低一笑。
转过脸来裵艳又是那个端庄的夫人,一举一动之间仿佛她才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若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来者是客,二皇子今日更是贵客!今日二皇子拜访将军府,实属我将军府荣幸,人刚坐下还未来得及烹茶,便被强行邀来看了你这么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