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源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桌子旁,对一旁打杂的沈静问道:“弟妹,你的意思是说,上色之后更好看吗?更像吗?”
“当然!”
沈静昂着头,满脸的自豪。
这个时代,画作色彩比较单一。
像后世所说的三原色、三基色理论都没有创造出来,调出的颜色也非常单一,画出的画就更不像了。
而余天策一边调的色,一边介绍着色的种类。
鲁源听得一头雾水,无法理解余天策所说的红黄蓝配出绿紫橙,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渐渐黑了下来,余天策也涂好了颜色。
鲁源一口水也没有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地看着那精美的画作,心中无限的感叹。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余天策拿出一个卷轴,将晾干的画作表在了卷轴之上,抱拳作揖:“鲁先生,这幅画作虽不贵重,却是兄弟一片心意,请您笑纳。”
这还不贵重?
粗略估算之下,这幅画作,最起码能卖上三百两!
本想着,余天策会向他要些钱,没想到,竟然免费送给他了。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鲁兄,画得你还能送给别人不成?”
哈哈哈!
下一秒,鲁源朗声大笑:“兄弟,兄弟,为兄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在这表个态,就在这长安府十六县,你若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来找为兄!”
爽快!
关系,这是彻底搭上了!
这时,送晚饭的小二们,端着十几个餐盘进了屋。
可能是掌柜的安排,十几道菜,将圆桌摆得满满的,还拎上来几坛好酒。
悦来客栈掌柜躬身作揖:“鲁先生,您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已备些薄酒饭食款待,渺表敬意。”
哈哈!
“罗掌柜,无需这么客气。”
见到这一幕,余天策更加的好奇了。
鲁源到底是什么身份?
已经不做官了,仕人,对他还是充满了敬意。
不多时,新丰县令曾钰也来到了悦来客栈。
余天策刚要跪拜,曾钰便挥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先生既然在这里,你就不必参拜了。先生最讨厌的就是繁文缛节,他称你为兄弟,你自然也是我的兄弟,没穿官服,便不必有理数。”
余天策不知该点头摇头。
说这是朋友之间的酒局,对面两人都是大人物,一个县令,一个不知道身份。
太拘束,会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若是放得太开,显得又不尊重。
那这样,就要取华夏的《中庸》之道,各取其半,别太放肆了,也不要太拘束。
几人就座之后,鲁源将大幅山水画卷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画筒之中,递给了曾钰。
“文朝,这画还你,我有自己的画了。”
文朝,便是曾钰的字。
古人有姓、名、字。
孔孟之道,礼节是非常重的。
自己称呼自己,一般都是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