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幅画,不能保证刺史出面放人,但肯定能保证他喜欢。
拒收这个问题,不存在的。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幅画,也算不上贪污。
新丰县距离长安县跟近,差不多百里左右,乘坐马车,当天中午出,次日一早便到达了长安。
余天策直接到了江月楼。
县令曾钰,昨夜便已起程,想必快到新丰县了。
余天策向鲁源说明了事情。
借着救姜楠和王闵的引子,低价从新丰县南城豪绅姜宏手里,买出了一处宅院。
诉说的过程,引得鲁源哈哈大笑。
“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若是将我换成你,我不敢这么做。”
“鲁兄,我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二人相视而笑。
余天策拿下背着的布筒,从里边抽出了画,叫小二拼了两张桌子,平铺在了桌子之上。
这幅画,引得鲁源啧啧赞叹。
“兄弟,你决定把这幅画送给刺史大人么?这幅画目测,最少能卖五百两。”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一幅山水画,定价五百两!
不过这也不奇怪,记得原时空的弘治中兴时,江南四大才子之唐寅,一幅图,最高卖出了一千二百两。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真实性有待考究。
别管多少钱,都是这些官宦定的,他没有门路,送到新丰县燕云画馆,孙掌柜最多给他一百两而已。
“送!鲁兄,您就代我送去吧,看看能不能让刺史大人说句话,放了姜楠和王闵。”
“可以,我现在带你去!”
二人出了门,登上了马车。
不多时,便来到了刺史府。
虞朝的县令是正六品,刺史则是正四品,像这种高官,余天策一个秀才是不能登门的。
鲁源叫余天策在门外等候,收好了那幅山水画,跳下了马车。
门前,有两位将军守护。
鲁源没打招呼,那两名将军却单膝跪地,高声道:“参见国舅爷!”
国舅爷!
余天策坐在马车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那也就是说,他的姐姐或妹妹,当今圣上的皇后或者妃子!
要知道,驸马是个苦逼差事,但国舅爷可不同,那可是真正的牛人,就算节度使来了,也会给国舅三分薄面。
要不然,和皇后妃子一叨叨,那边一吹风,节度使的帽子可不稳啊……
余天策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竟然,竟然和当朝的国舅爷称兄道弟!
“不必多礼,刺史大人在吗?”
“回国舅爷的话,刺史在里面,需要我们通报吗?”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好。”
将军打开门,鲁源拿着画作走了进去。
不多时,一位仆人跑了出来,到马车跟前说:“嘉公子,刺史大人想见见你,请随我来!”
啊?
没有想到,刺史大人要见他?
余天策连忙收拾了一下行装,跳下马车,跟随仆人进了刺史府。
穿过回廊,来到正堂。
刺史随和地笑着,鲁源坐在一旁,抿着茶。
“新丰县秀才余嘉,参见刺史大人!”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