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踉踉跄跄,方亦突然动了,另只脚伸到他脚后,搂住脖颈一个绊子,对方仰面倒地。
没等他反应过来,方亦拧开身旁一桶五升饮用水,一下怼进他嘴里。
“吨吨吨——”
瓶口开始往上冒泡,对方拼命挣扎,却没卵用。
只喝了六七口,眼睛就睁得老大,从口鼻不停朝外喷水。
方亦提着桶装水起身,随即桶口倾斜,将其余的水都倾倒在他脸上、脖颈上。
“本以为多厉害呢,就这?”
在他衬衫上擦了擦手,方亦拿着饮料去前台,顺便付了这桶水的钱。
回到酒吧,孙雪怡可怜兮兮地望过来,道:“竟去了这么久啊?人家都想你了呢!”
方亦撇撇嘴,又问问神秘电话的事,最后觉得还是得去一趟魔都,否则总这么盲猜,也搞不清状况。
问她下周有没有空?她说毕业照照完就毕业了,学校没打算收留自己,随时有空。
订好几天后的机票,方亦起身道:“走吧,送你回去睡觉,否则一会儿又该被苍蝇缠上了!”
“苍蝇?”
她四下瞅瞅,好奇地问。
方亦也不想多说,拽上她就朝门口走,尽量避免生事端。
“妈的,给老子撂倒了,就特么想溜?你怎么想的?怂货!”
就在此时,醉酒男身上湿漉漉的夺门而入,面露凶相。
孙雪怡不由抓住方亦胳膊,用力握了握。
醉酒男一声大喊,几个膀大腰圆的同伴就赶过来,顺势将二人团团围住。
“北哥,怎么了?”
“北哥,生了什么事?”
“谁特么这么不长眼?敢得罪我们小北哥?不要命了是吧?”
“就是,就是!不要命的站出来!”
几人6续开腔,或关心醉酒男,或大声叫嚣。
管华北擦了擦脸上、脖颈里的水,指着方亦道:“这个傻逼,你们谁认识?刚才在便利店给老子下绊子!”
几个同伴纷纷摇头,却有一人站出来,道:“这不是……”
方亦一看,这不滕秀峰么?上次一别好久不见,这么有缘的么?随即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在他小肚子上,就见他往后仰倒,带落很多杯盘,稀里哗啦掉一地。
孙雪怡本能地朝后退,见方亦上去就是一脚,当即愣在原地,估计是觉得忒暴力了。
“这愣头青谁啊?竟敢冲小北哥动手,想死是吧?”
“小北哥可是咱‘要饭帮’五袋弟子,到哪儿不得给些薄面?这傻逼竟敢直接动手!”
“冲他动手也就算了,竟还冲他表弟滕秀峰动手?谁不知道,他最疼自己这个表弟?”
“小北哥,这傻屌估计是活够了,你吱个声,咱直接弄他就完了!”
……
方亦却没鸟他们,走到滕秀峰面前,俯身道:“我上次放你一马,但你要知道,我是有脾气的,不是套马的汉子,让他们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