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愚行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低调的从vip通道出来,与丰愚行并肩齐行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长者,却见他头花白,带着黑边眼镜,还拄着个拐杖。
“沪市较京市竟然湿冷起来,冯爷爷您一会儿还是多加件衣服。”
丰愚行低下头,关切的说道。
老者微笑道:“不碍事,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还好。”
去年他还参加冬泳,只是年初一场大病,让他而今行路有些艰难,不得不依靠拐杖。
“今日之事,只能拜托冯爷爷您了。”
丰愚行出手欲要搀扶老爷子,却被一旁的和西南抢先,“先生不必担忧,我扶着老太爷就行。”
丰愚行身高高出冯老许多,搀扶起来行路不便。
“放心。我同高家的阿升是多年师徒情谊,他是个厚道之人,你也是个德行好的后辈,这事儿我看挺好。”
冯老,全名冯李唐,是国内着名的学者,为国家的历史文化研究贡献了毕生精力。
老爷子生性豁达开朗,广交好友,与二十五岁的丰愚行一见如故,二人成了忘年之交。
此番丰愚行上门纳采,思来想去觉得冯李唐最为合适去说媒,他上门亲自请求冯老出山,冯李唐一听就喜上眉梢,“好呀,高升家啊,不错不错,如若你两家能结秦晋之好,我看是绝顶的喜事。只是……,高家的女儿好像不是亲生的。”
因为高默的强烈反对,这桩婚事没有举办婚礼,更没有广而告之。
所以,冯老先生这样的学者,平时专注研究鲜少涉及八卦,竟然不知今日丰愚行上门求亲之人的具体情况。
丰愚行说了大致,“虽说只是养女,但高家伯父、伯母视如己出,历来养恩重于生恩,我对此并无其他想法。”
只要是皓月,只要是李境和,哪怕如今的李境和只是普通的女子,他也必然要十里红妆隆重迎娶。
细说一番后,冯李唐老先生感叹道,“愚行,如此说来倒是挺好。”
丰愚行想了想,还是把高默和李境和有一段四年婚姻的情况说完,冯老爷子听完竟然愣,“什么?怎么有如此荒唐的事情?明明是兄妹,怎么还强硬的结成夫妻?”
“听说是当初收养境和时,高家爷爷就想好的事儿。”
冯李唐老爷子忍不住长叹一声,“高老头啊,哎——,脾气倔强强势,他要真是这么决定的,我看高家是没人能反对。老哥年中时百年了,高家如今是想了结两个孩子的婚事?”
“是的。”
丰愚行想了想,也不避讳,“二人当初孝顺长辈,勉强扯了个证,但这么多年也没有夫妻之实,如今兄妹俩回归正道,我才有了上门求亲的决定。”
冯李唐老爷子听了大概,也知道丰愚行如今地位、财富都非比寻常,他这样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必然是深思熟虑。
后生真诚,他自然乐意推波助澜。
所以才有了这一趟沪市之行,下飞机这段行程,丰愚行慢行在他侧边,爷孙二人时不时说笑几句。
他们此刻在二楼位置,准备直接出机场大厅时,原本在人群里的葵兴一下子跑到玻璃隔断那里,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他山一样的身体,却像个小熊崽儿眼巴巴的看过去。
继而委屈的回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