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小,柔软纤细,一只手大,紧实有力。
冰箱冷光照射下,都寒玉似的白,手背淡青色脉络清晰可见。
俞洄定定看着,用眼睛将这一幕描绘成画。
那晚,他也是这样将她囚禁身下。
第一次对她放纵,任妄念信马由缰。
尽管4o度高热烧得七荤八素,每一个细节仍刻骨铭心,历历在目。
他以为自己要的不多,只一次就好。
真正得到了又觉得空,原来他想要的,一直很多很多。
可她是个坏女人,时时刻刻左右他情绪,却什么都不愿给他。
能抓住的,似乎只有她的手,不自觉地,俞洄加重了力道。
孟子陶吃痛,倒来倒去没挣开,“松手,我手机响了。”
有人走邪火入了魔,五感全失,面目冷峭。
“俞洄!”
孟子陶厉色低喝,“我有工作!我要接电话!”
小腿肚子挨了一脚,打破结界唤醒俞洄。
听见外面传来的手机铃音,他依旧没松手,固执牵着孟子陶出厨房。
手机躺在红木餐桌上,来电显示“店长”
。
为证明自己确实很忙很多工作,孟子陶压着气性,当他面点了免提。
一位准新娘按预约到店试妆,因为不满意完妆效果,坚持要退试妆费。
行内没这规矩,店长自然不肯。准新娘盛气凌人,非要见老板娘。听说人没在,当场飙。宣称自家老公是某某街扛把子,不退钱,就找人砸店。
开门做生意,奇形怪状的客人见过不少,孟子陶气定神闲,“知道了,你继续安抚,我马上赶回去。”
手腕还被某人牢牢攥着,孟子陶淡了神情,平铺直叙看向他。
不恼,也不骂,不急,也不催。
俞洄一张俊脸仍阴云密布,沉声道:“我陪你去。”
孟子陶太了解他的倔脾气,“给你五分钟换衣服。”
为了婚礼努力减肥,似乎是所有准新娘子的必修课。
也不尽然。
此刻孟子陶面前这位,或许是个例外。
店里常备小点心招待客人,多数时候无人问津,变为甜蜜摆设。
今天,三层果盘里的小蛋糕已所剩无几。
听店长耳语,一边嫌太甜太腻,一边可劲往嘴里塞。
杏眼圆脸,长相可爱幼态,着装却像小辣妹,孟子陶目测,二十出头,娇娇女。
这也不难对付啊,孟子陶看一眼焦头烂额的店长,接过咖啡,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