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陶环里抱着枕头,早困得睁不开眼,看到信息哭笑不得。
有一瞬间的冲动,想举枕头砸醒鸠占鹊巢的男人,撵他出门。
瞅他睡得香,又于心不忍。
猛想起五斗柜里放着所有房间的钥匙。
甫一转身,手被攥住。
“你不要走。”
俞洄半张脸掩在棉被里,瓮声瓮气央求。
末了,很没底气地追加道,“我不会碰你的。”
孟子陶乐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可以吗?”
“……不控制也行。”
反正她看不见,棉被下嘴角偷翘。
女人轻哼一声,“你想的美。”
“只能用想的,肯定美啊。”
“酒醒了是吧?”
“没有没有。”
俞洄忙阖眼,缩回手。
坦诚相待亲热过,同床共枕又算得了什么。
孟子陶懒得再折腾,关了主灯,绕至床的另一侧,欠身躺下背对俞洄。
墙角处亮着盏四叶草形状的小夜灯,柔光暖黄。
一只手枕垫耳后,孟子陶盯着那片人造的胧明淡月,意识逐渐模糊,沉入梦乡。
梦里,她泛舟湖上,随波摇晃。
睡眠向来不错绝少做梦,偶一次,颠簸感真实到床垫也在震动。
不用完全清醒,孟子陶也能做出准确判断。
掀起眼皮瞟去床头液晶电子钟,三点二十五分。
震动仍在持续,孟子陶闭了惺忪的眼,昏昏沉沉睡去。
朦胧间,似听见卫生间传出哗啦水声。
睡了不知多久,只觉后背滚烫,像贴着块烙铁。
烙铁还会说话,“孟子陶,我想要你。”
全面围攻来得气势汹汹,孟子陶想不清醒都难。
电子钟显示还不到四点,她差点冲口而出,你他妈是行走的打桩机吗?!
“自己解决!”
“手酸了。”
俞洄高估了自己。
燎原之势的热火并不能被双手熄灭,越烧越旺干脆豁出去了。
不管不顾沉溺温柔水乡,“我好难受,孟子陶你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