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不知道迟来的道歉有多少分量。
她对俞洄说:“表白是你的自由,你没有错,是我不应该用自己的底线去挑战你的底线。”
虽然我认为出于各方自愿的性自由也是种自由,并不触及底线问题。
孟子陶想着,并没有讲出口。
知道俞洄一定接受不了。
但的确俞洄没做错任何事,孟子陶再次致歉:“对不起,当时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单恋有时比暗恋更卑微,一点小小的甜头就能心满意足。
失败是成功之母,俞洄在心里安慰自己。
未免廉价的窃喜被孟子陶现,他状似很没所谓地点了点头,踅回工作台。
确定她看不见,用力熨平的唇角瞬间松懈,翘得老高。
“你会带孩子吗?明天打算怎么安排?”
背对她,他仿佛不经意地问。
“不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孟子陶脑袋沉真的困了,翻包找饭后用的便携漱口水。
听见转椅咯吱响,她略迟钝抬头,俞洄一张俊脸已近在眼前。
他眼角眉梢带笑,虚虚贴近孟子陶侧脸,“其实除了睡沙床和睡床,你还有第三种选择。”
孟子陶第一反应是客厅的红木沙,不想却听他嗓音低徊,“……睡我。”
孟子陶结结实实呆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家伙居然学会撩骚了?!
愣神中,俞洄已推门而出。
帮她留了灯,关了门。
洗漱完孟子陶躺下没多久,收到他的微信。
【睡不着,刚才忘记亲你了,好气。】
还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孟子陶推过去一中文老歌——《门没锁》。
片刻,外面响起隐隐约约音乐声。
同时进来信息,【你的手怎么又受伤了?】
洗脸沾了水本没什么感觉,他一问,突然变疼了。
孟子陶回,【要你管。】
片刻,【爱的人不爱我,太难过。】
是歌词。
孟子陶不自觉哼唱,敲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