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下旬后,扶栀就没有再开过空调了。
夜里的风凉丝丝的,不知何时还下起了雨,一开窗,便有小雨点零零散散地飘落进来。
扶栀只好关了窗,爬回了床上。
也不知道阿野哥现在在做什么。
国庆节,整座城市都沉浸在国庆节放假的喜乐之中,阿野哥却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冷冰冰电脑屏幕还有成串的代码,太惨了。
扶栀打开微信,见七七两分钟前才了一条朋友圈。
私聊她深夜采访一下,什么东西,能让你现瞬间幸福感爆棚
那头不假思索钱。
扶栀顿悟,给她了个比心的表情包,随后点开了沈知野的微信。
她居然把这事给忘了,阿野哥就是因为缺钱才来她这里工作的,钱才能解他的燃眉之急,钱不就是在漫漫长夜中给他幸福感的东西吗
扶栀立马打开了计算器。
阿野哥是八月底来她这里工作的,先前说好一个月工资一万二,加上八月底的几天的奖金,干脆凑个整
扶栀想借工资的名义借他一些钱,让他早日还清债务,就不用这么累了,但出了微信单笔转账额度,只能对半减。
转账消息送,但阿野哥估计在忙,没有收钱,也没有回复消息。
扶栀还是睡不着,就随便点开了一个综艺,手机里,男女主持人夸张的笑声隔着屏幕传来,谁也没感染到。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下大,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上,声音盖过了孤寂的综艺笑声。
综艺演了过半,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还不睡啊”
扶槐推开门,偏长的头略显凌乱,一脸子的疲倦和不爽,“怎么的,刚从国外回来,倒时差呢”
“没”
扶栀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她赶忙放下手机,冲他心虚地弯起嘴角,乖乖躺下。
扶槐臭脸关上门后的灯,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躺好了,不准再看手机。”
门正要落下,扶栀忽然唤了声,“哥。”
扶槐动作顿下,“干嘛”
扶栀歪过头看他,瞳孔里倒映着走廊里的微光。
她也不知为何,忽然问道“你觉得,我长大了吗”
扶槐冷笑“大伯家三岁的小酒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
“没事了。”
扶家的老宅子位于槐南市郊的半山腰上,距离水居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八点多,扶栀坐在扶槐的车里补觉,昨晚没怎么睡好,导致太阳穴有些痛。
她想休息会,可驾驶座上的人今天话却格外多。
“娇气包,逃月人机过了没不会nc都打不过吧”
“过了。”
“哦,那还挺厉害。”
“”
“你最近在复习西语,要去考试”
“嗯。”
“你热吗”
“”
扶栀终于忍不住,诚恳道“哥,你今天话特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