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姜一露拉着6牧冲出屋子,先前与柳君风逃离的道路已经被占领,现下只有原路返回,可是这山路十分陡峭,爬上来都十分费力,想要快下山,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官兵就要到来,6牧抓着姜一露的手腕冲下山去,一个趔趄之间,手里的玉簪飞了出去。
“我的玉簪!”
姜一露回头看去,但是还是被6牧拽着往山下滚落而去,那些官兵并没有追上来,或许是被掉落在路中间的玉簪所吸引,这一次二人竟然轻松地便躲开。
姜一露浑身淤青,跑得岔气才来到有几户人家的地方,二人气喘吁吁,累得直不起腰来,转身回头看见山上并没有人追下来,姜一露这才放心蹲下休息。
“那我的玉簪怎么办?”
“你现在回去找太过危险,不如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那来的及吗?”
“来得及,我刚好过几日去皇城送物资,那些官兵势必会和皇家有联系,定能帮你打听出一些消息来。”
6牧安慰着,二人这才缓缓回到了家中。元宝早已在家等候许久,看见姜一露的身影,它摇着尾巴又蹦又跳地迎接上来,在周围雀跃着。
傍晚,姜一露坐在房里,将书信又看了一遍,为何父母会说天下大乱?明明现在城内百姓安居乐业,无比康定,何来乱一说?而且父亲提及的长安阮府,是否在那里可以寻得自己的身世?姜一露心中疑问连连,准备找时机先去找回玉簪,再向柳君风通告此事。
次日清晨,姜一露照常来到书画场,开始做起自己的小本生意,刚接下一人的画稿,正提笔作画,自己的桌前忽然停住的双脚让姜一露不寒而栗,她缓缓昂起头看去,竟然是吴似鸣。
“吴,吴公子?”
姜一露支支吾吾,那日的经历重现在脑海中,恐惧充斥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怎么?怕什么?”
吴似鸣笑里藏刀,眼神里藏匿着不为人知的光影,“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拿着,从此之后再也不要有任何作品流传在市面上,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
“为什么?”
姜一露看着那些银钱,不相信这贿赂竟然来到自己头上,转念一想日后再也不能作画,那银子花光之后靠什么生计呢?更何况以吴似鸣的手段,就算自己答允,或许又会被迫做一些什么事情。
“为什么?”
吴似鸣冷笑,“你这不堪入目的画技,竟也能被吹捧出来,可见世人简直是被蒙蔽了双眼。”
“是啊,你就收下吧,你也有个去处,也不让吴公子为难。”
一旁有人迎合,也劝姜一露从此放弃,她看了看桌上的银两,这可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吴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姜一露还未张口回答,从吴似鸣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众人纷纷躲闪开来,竟然是徐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