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听到郑润并无大事,才长舒一口气,郎中被带去膳房,前脚刚离开,郑太守便进入屋内,厉声询问:“郑润已无碍?”
“虽无大碍,但也需好好静养。”
姜一露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太守拍了拍茶桌,惊得器具都叮当作响。
徐蓁蓁赶紧跪下,连连磕头:“郑伯父,都是我的原因,是那吴公子来找我麻烦,郑润少爷为了救我,才受如此重伤。”
看着涕泪横流的徐蓁蓁,姜一露心有不忍,也连忙跪下:“郑大人,徐姑娘是为了帮我出头而得罪的吴公子,一切事情由我而起,请您莫要责罚她。”
郑太守攥起拳头,看了看还正在昏迷的郑润,叹气连连:“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有些无奈地走到屋檐下,看着阴郁的天空,眼里满是哀愁,“若不是我无能,我定要去那吴家好好要个公道说法。”
郑夫人在身后啜泣:“若是寻常人家,我们也就讨公道了,可是现在吴家倍受重用,吴家老爷是三品太傅,论什么我们都低人一等啊。”
姜一露可怜这父母之心,如此爱子,却还是无法护其周全。她扶起一旁的付之叶,让她坐在位子上好好休息,与6牧便先行告退。她也曾有过守护自己而牺牲性命的父母,但总有贪得无厌的小人作祟扰乱安定的生活。
如此在这里苦等郑润醒来也不是办法,姜一露知道,自己要任务是寻回玉簪,而后定要找到时机,为郑润出一口恶气。
晨阳初露,姜一露便跟随6牧来到皇城边上等待,一戴着帽子的男人推了一辆简易木车出来,6牧让姜一露藏进去,再铺上厚厚的稻秆草木,上面倾斜放着背篓,便看不出来车内还藏着一个人。
姜一露躲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听到6牧和宫门口的侍卫交谈了几句,木车便颠簸着进入到宫内,她透过缝隙向外看来,高耸的围墙环绕,豪殿华堂数不胜数,道路四通八达,侍女侍从都低着头匆匆前行,一派威严净肃。
车里停到一处墙角,6牧拍了拍木车的边缘,示意姜一露已经到了地方,她仔细听了听声音现确实足够寂静,才从车里钻了出来。
“向前走到第一个路口,朝南第二个建筑便是珍宝阁。”
6牧帮她摘掉身上的枯草,仔细叮嘱,“我打听过了,珍宝阁后墙有一处狗洞,那里无人注意,你钻进去之后千万小心,莫要被抓住。”
姜一露点点头,就要前去。
“等下,”
6牧抓住了她的衣袖,“战决,事成之后,我还在此处等你。”
姜一露一路小跑穿过毫无遮掩的廊道,竟然顺利地没有碰到任何一人,她向南转过身去,果然看见第二幢与其他建筑都不同的珍宝阁,她躲在墙角,待门口的两个侍卫转身交谈之时,两三步便穿到后墙所在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