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兄弟及时化解了我们久来的疑难,大哥我敬你一杯。”
但见那高瘦中年男子起身,毕竟在大哥面前他还是懂得尊卑礼数。“兄弟我敬大哥你一杯。”
“好吧,你姨父都这般说了,日后若你父亲再难为你,你姨母我就替你出面说服他。不过,意儿,你记住了,攻书为,行商为次、最后才能学什么‘生死之道’。”
石任意先个摇头而后点,他知道姨父、姨母还不全然知道,“生死之道”
乃是他---石任意所创,至于道法,他可闲时去拜见甘坤道,哪怕日后真的离开了椒城,悄悄归来也能求学甘坤道的呀!
一举三得,好法子,石任意便与姨父、姨母好生闲话了些,已到午后,酒菜用了差不离。
石任意好劝姨父、姨母去他石家相会,但绣娘却劝他归家之后早早与他父亲---石顶富商议搬离椒城的事。
事关重大,石任意知道,自个就算动了离开故土的心思,但父亲呢?他会应承离开吗?不一定啊!
却说那石顶富果然说服了郑杏娘,那郑杏娘允诺会嫁给石顶富,但她却说的清清楚楚,不想到乡下居住,虽然郑杏娘的县城民宅不算奢华,但石顶富、石任意父子肯赶来一道居下,并不妨碍。
父子二人已齐齐赶来陶迎香家中。悄悄也说了些各自的打算。
石顶富大惊,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椒城,也没打算离开坝沿村,在他心中,还没怕过殷五娘的家眷、也没怕过隔邻的诉状,若不是担心于瑶素总会滋扰石任意,他绝无离开之想。
陶迎香和叶珩方才有事去接待来人祝贺新年,故而,父子二人得闲一道悄悄说了些。
“意儿,开过年,你就去娘娘庙吧!”
石任意睁大双眸,他不知父亲这话的用意,一时便语塞了。
“你方才不是说你姨母让你一举三得吗?好,为父暂且不去计较,你若能好生攻书,为父必然改日亲自教你行商,但你在家中,或是在‘松竹山’茅屋,于瑶素仍能找到你,唯有躲在娘娘庙之中,于瑶素才想不到,在那,你若能攻书有成,为父就不反对你跟甘道长学那道术。”
“父亲,您是说。。。。。。孩儿可随甘道长学道法?”
顿了顿,他又道:“父亲,孩儿无缘无故跑去娘娘庙,甘道长凭什么会收留孩儿呢?”
“哎呀!你曾那般鼎力助他,她若不知感恩,那她还算什么活神仙?真要如此,为父日后也不信她有道法了。”
“可孩儿去哪不成,偏偏去娘娘庙躲避?”
石顶富冷笑一声。“哼哼,为父自有道理。”
说来,石顶富瞧出叶珩对于瑶素动了歪念,他有心打算移花接木,将于瑶素转给叶珩,只要不是自个儿子,什么表侄不表侄的,如今孙桂花已脱离尘世,他再娶郑杏娘的话,他便与陶迎香和叶珩毫无瓜葛,不是看在叶珩和省府右参政有交集,为了儿子,他---石顶富才不会耗费心思赶来陶迎香的家中。
父亲什么打算,石任意不知,也明白多问也问不出,父亲历来如此,心中算计什么怎会随意说出。
当口,叶珩归来,满面春光,含笑不歇。“表姨父,表哥,方才我去见的是金陵的表姑姑、表姑父二位老人家。”
说出此话,石任意和石顶富便知,那二人正是陶迎香打算替石任意说媒的人家。
叶珩拉着石顶富落座,而后客套伸手示意石任意也落座,这便眸光扫了扫。
石顶富佯装没瞧见叶珩的眸光偷偷打量自个儿子---石任意。他知,叶珩已对于瑶素动了心思,这下倒好,若想个好法子,便大可不必让任意离开家中躲进娘娘庙那儿。而况,人家甘坤道未必肯收留石任意呢!
“好啊!你叶家人脉遍布四方,将来对珩儿多有助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