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扭头去看窗外。
不知道我们现在具体到哪里了,估计是已经进山了。路途非常颠簸,两侧也都是高耸的大树。
都进山了,短时间内能找到医院吗?
陈皮这厮,该不会还在记恨我,成绩报复我了吧?
我想着想着不自觉出一声傻笑,旁边的陈皮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过了,我在想什么,狠狠敲了我一下。
“老子没那么小心眼儿,记一个女人的仇还记几十年。”
“是吗?我又不欠你什么,记仇也是我记才对吧!”
我捂着额头又瞪了陈皮一眼,但随即又觉得太烫,还是把手拿开了。
“欠不欠的,谁说的清楚呢。别翻旧账了,下面那个寨子里有卫生所,就是个烧还用得着去大医院?”
“我记得有些人不是号称妙手回春吗?高烧就怕我把你坑死了,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陈皮这语气一听就是对我还有怨恨,不过我也不在乎了。
我承认我对丫头是见死不救了,但我同样没骗谁。
不让我救丫头的决定,可不仅仅是我自己做的。
非要算的话,陈皮也是害死丫头的凶手之一呢。
“当年不是说老死也不相往来了吗,在一个城里都能躲着我不见面,这会儿怎么又眼巴巴凑上来?”
这些话上车的时候我就应该问的,但当时看着陈皮那双眼睛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才想起来。
“当年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我话还没听完整,个人就忍不住往后缩去。
开什么玩笑,我眼前这个是老长沙最负凶名,提起名字能让孩提止哭的大煞神。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陈皮给别人道歉,就算是在丫头那里,他也只不过是嬉皮笑脸糊弄过去罢了。
“你要是吃错药了,自己去找大夫。我虽然号称妙手回春,但是治不了神经病。”
我搓了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别过头去不再看陈皮那张脸,实在是他那表情太过惊悚。
大哥和二哥都不在,整个长沙城没人打得过这厮。我一个弱女子又受着伤又着烧,自然是不适合打打杀杀。
“繁星,你在怕我?”
陈皮凑过来,沙哑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边炸开,我整个人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惊悚感就涌了上来。
我去他娘的陈皮,我旁边这个人要是陈皮,我头给拧下来喂老五的狗去。
“我靠!什么脏东西也敢近老娘的身!”
掐了一个法决,咒语都来不及念了,我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岂料对方竟然躲了过去。
我没看错,陈皮的脸上一闪而过一股怨恨,紧接着他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又画了一道符镇过去,却只听到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你拿张家的玩意儿对付我!哈哈哈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张狰狞的血脸冲我扑了过来,我想要躲避,却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又一次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