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帕之交”
这番“情真意切”
的话说下来,就连祖母面色都稍微动容,更别提堂中那些不懂其中纠葛的外人。
张熙然担忧侧目,发现褚烨眼底流动着异样的光,她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出言反驳。
“表姐此言差矣,此次东征我外祖父为主帅,我父亲为副帅,令兄优柔寡断的性子委实跟家国重任不沾边,这样混账话在家宴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将穆家的脸丢到外面去。”
张熙然:真是搞笑,穆子成那庸才也配担国家重任。
穆子语面对被往日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傻丫头,怼得哑口无言的场面,气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
纵使穆子语自认巧言善辩,支支吾吾半晌也没办法洗脱炫耀吹捧自己兄长的嫌疑。
她不理解张熙然怎会变得如此伶俐,昨夜那失心散对方可是当着自己面喝下去的,真是见鬼了,无奈她只得拿出杀手锏。
“然然,你若不是跟我兄长两情相悦,为何要随身佩戴我穆家的祖传的玉镯?”
张熙然闻言俏眉紧蹙,厅中的风向立刻一边倒对她不利起来。
她撩裙跪在祖母脚下,情真意切道:“祖母,您是了解然然的,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跟男子私相授受,表姐口中的祖传玉镯根本是无稽之谈。”
“然然,你可是我张家长女,若是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纵使有柳将军给你撑腰,祖母只能家法处置,来人给我搜身。”
张老夫人处处被柳家压了一头,雷厉风行的她此刻为了张家一众未婚儿孙的名声,自然不在乎损一个张熙然,反倒希望穆子语说得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婆子上前寻遍了张熙然的衣襟内外。
半晌,嬷嬷们毫无所获,因为张熙然发现势头不对时,已经将那昨夜穆子语硬套在她手腕上,小半码的镯子褪下放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不可能,她昨夜明明戴手腕上了……”
“哦?穆家表哥早就启程,敢问表姐,那玉镯为何昨夜才戴到我手上?”
“你……然然,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处处针对我,兄长他也回不来了。”
穆子真的语慌了,她居然被一向软弱好欺的张熙然给戏耍了,这个仇她记下了,心想回头一定要给那傻丫头加大计量。
她收起眼底的冷厉,生怕开罪了未来的夫家,急忙跪在张熙然身侧,可怜巴巴地对着张老夫人泣声道。
“老夫人,我兄长跟然然是真心相爱的,昨夜我是见过然然的,她手腕上的确戴着我穆家祖传的……”
“够了……穆大小姐,本世子不知何时得罪过穆家,眼下张褚两家都应允的婚事,为何单单穆家姑娘要横加阻拦,当真觉得我定远侯府软弱好欺负么?”
褚烨的雷霆震怒结束了这场争辩,定远侯府虽然日渐势微,可在军中余威尚在。
宴席间大半是武将及其家眷,没谁傻到主动跟定远侯府结仇。
穆子语更是没那个勇气,拿整个穆家垫背,想要拿到张熙然手中的东西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