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眼底有愤怒。
“你、你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算你们镇北侯府势大,但这里是天子脚下,你怎能……”
‘咚’
杨怀瑾手中的剑鞘狠狠一个落地:“王法?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杨怀瑾犯王法了?”
“你……”
“你闹人家府邸,削人家头……”
“呵!”
杨怀瑾满脸讥笑:“沈家如此对待我姐姐,我就算砸了这沈家,也是情有可原,合理合法,就算是告到了陛下面前去,我也无惧。”
“好嚣张!”
人群中,有人不服说:“你这不是仗着你们镇北侯府的势力,欺负这落魄的沈家吗,说得好听,为姐姐,谁见过弟弟为姐姐讨要和离书的,这世间就没这道理的。”
“就是啊,这不就仗势欺人吗!”
“还嚣张的砸人家牌匾。”
“听说都把人老太太给气病倒了……”
四周叽叽喳喳声起。
无一不是把话题扯到了镇北侯府仗势欺人的上面,围观人群越来越多。
甚至不少路过的马车都停滞下来。
其中不少都是有些身份。
都微掀开车帘,望向了那沈家大门口杵剑鞘屈膝而坐的杨怀瑾。
杨怀瑾静静听着。
直到整条大街都几乎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无数目光投向他,他才终于从喉腔中出了一声冷笑:“仗势欺人?”
“好一个仗势欺人!”
杨怀瑾眸染怒色,手指身后沈家大门,声音冷厉而起:“当年这沈家被陛下配流放,沈家老太太厚颜无耻的带着一族女眷,拿着婚书上门求娶我姐,这件事大家应该都还没忘记吧?”
百姓静下来了一些。
“以我镇北侯府的门楣,别说是婚书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以当时沈家那样的罪臣家族,我镇北侯府也完全可以拒婚不嫁。”
“可我们镇北侯府没有。”
“不是我们镇北侯府的嫡女非得懒上他们沈家,非得要嫁去他们沈家守活寡。”
“而是因为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永城之困,是沈家老太爷不顾危险运送军需支援过我父亲,救下了那千万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先帝便曾言我们扬沈两家是他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理应要和睦如一家,这才有了我们两家的婚约。”
“我们镇北侯府不忘先帝之言,更没忘了当年沈阁老危难时的支援恩情,所以在沈家落难,沈家女眷拿着婚书上门时,我镇北侯府才依旧遵守了婚约,把我们镇北侯府唯一的嫡女,嫁到了沈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