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莲一边穿针引线做里衣,一边回方盈的话,几个孙子的衣服又短了。
“那就剩半个月了,咱村操办酒席的时候,谁经常负责做菜?”
“你五伯爷,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不太好意思去麻烦他了。”
“五伯爷就没有培养出几个徒子徒孙吗?”
“都子君子远庖厨,哪有几个愿意学呀?”
“娘,你不觉得那是男子为了不下厨,故意编出一堆歪理吗?”
“那是读书人说的,谁知道呀。”
王秀莲对读书人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不只是王秀莲,可能这个时代的人都一样。
“民以食为天,那不是更是大事,食物都不做还想上天不成?”
“呸呸呸!你别乱说天的事,小心隔墙有耳。”
“咱们是村尾了,哪里有隔墙呀,最近的邻居离咱们有十丈怕不止。”
“娘,酒席就在院外的训练场办怎么样?一个村子二三十桌热热闹闹的。”
王秀莲想想说:“这事问你爹,我可做不了主。”
“娘,你想做主就能做主了,怎么就做不了主?”
“我做个吃喝玩乐的悠闲老太太,不比揽一堆事回来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强啊!”
方盈是大写的服,没有人比王秀莲活得更通透。
大多数老人都不愿放手,管这管那,吃力不讨好,辛苦还落得埋怨,婆媳不和,儿子夹在中间难做人,有些男的偏向母亲,造成夫妻离心,妻离子散。
方盈想着等以后自己的两个儿子娶妻了,自己也做个吃喝玩乐的老太太。
想想大儿刚满六岁,还要好久好久。
“那等爹回来再商量,做多少个菜,做什么菜,都得提前想好去买食材,可不能到时手忙脚乱。”
“儿媳,要不你来做主厨算了,你炒菜还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