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赌气一般,晏殊心口不一地丢出一句话,拿着勺子胡乱地拨弄着碗里的粥。
傅行止没有说话,静坐着看晏殊耍小性子。
因为晏殊粗鲁的动作,碗里的粥溢出了不少,顺着碗璧一路流到了桌子上。
晏殊见了,暴躁地扯过几张纸巾将洒出来的粥给擦拭干净。
将纸巾丢进垃圾篓里后,他抬眸时看见傅行止在看他。
他当即暴躁出声:“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擦桌子啊!”
脾气还是那么差,一点就爆,像只炸毛的猫。
傅行止最喜欢的就是调教不听话的猫,顺带再给猫顺顺毛。
“把早餐吃了。”
“我就不吃,你能拿我怎样?”
晏殊将勺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那瓷勺顿时断成了两截。
傅行止见状,眼眸暗了一瞬。
下一秒,他站起了身。
晏殊当即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曲起手指,将断勺再次抓到了手中。
傅行止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径直离开了偏厅。
晏殊见状,暗松了一口气。
他将断勺扔回桌上,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
“啧!真特么烦人。”
不多时,傅行止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瓷勺。
晏殊见傅行止去而复返,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当傅行止将新的瓷勺放到晏殊碗里时,晏殊懵了。
回过神后,他看了看碗里新的瓷勺,转眸看向傅行止。
“不是,你他妈有病吧?”
“不许说脏话,把粥喝了。”
傅行止面色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晏殊被他这如同命令一般的口吻给气笑了,“傅监察长,你是工作魔怔了吗?
我一不是你的下属,二不是你的兵,你凭什么管我?
又凭什么命令我?”
傅行止垂眸与晏殊对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