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长舌妇,站人家家门口嚼舌根,也不怕烂了舌头。人家孩子活的好好的,瞎赖赖啥?
咋?盼不得别人好啊?一个个的都安的什么心啊,流脓烂疮的,也不怕死了下阿鼻地狱。”
“我们老赵家自家的事,轮的着你们在这瞎掺和?有那功夫管好自家爷们得了。闲出屁就回家吃屎,堵上你们那恶臭的嘴!”
那几个妇人知道她什么德兴,也不和她缠歪。听说赵小山只是迷糊了,顿时失去了谈兴,摆摆手意兴阑珊的各自散去。
刘瘸子作为村里的赤脚大夫被紧急拉来,看刘氏怀里躺着的赵小山双眼紧闭脸色白一脸吃席之相,心里也是一咯噔。
疾步挪过去,扒眼皮看舌苔,把脉听肺一番折腾,总结一句:没啥大事,今天天热,估计中暑了,有点热,不用吃药,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众人一听原来是中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千恩万谢的把刘瘸子送走,赵老娘这才想起来刚才大儿子那副丢脸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墙角的笤扫轮了过去:
“赵大壮,你弟弟难受,你不知道看着点?你要吓死谁啊?哭什么哭,还有脸哭嚎?”
“哎呀,娘啊,我错了,我真错了……”
不管家里吵成如何,话题中心赵小山这一觉睡的倒很香甜。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耀眼的阳光通过暗黄的窗纸透进屋里,赵小山被刺的睁不开眼。
他举起手来挡住眼睛,觉得口干舌燥,刚想支棱起来找点水喝,就听旁边一声惊呼:
“山子,你醒了?”
是二姐赵娇娘。
只见她一脸惊喜的站起来,一把搀起赵小山,“山子,你可算醒了,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娘爹,山子醒了。”
赵小山正一脸懵逼,他不就睡了一觉么,啥死不死的?
正欲开口询问,就见赵老娘推门而入,见他瘫坐着,一把搂过他肩膀,激动道:
“三儿,你醒啦?还难受不?想吃啥,和娘说,娘让你爹给你做。”
“我想喝水,我渴。”
“二丫,端水!”
噗,二丫?他二姐还有这称呼呢?哈哈哈……
等赵小山喝完了水,才从娇娘那知道生了啥事,原来自己这一晕倒造成这么大轰动啊。
没想到他大哥竟闹了这么大个笑话,笑不活了。
“你还笑呢,昨天大哥让咱娘一顿揍,今天早晨走的时候还一瘸一拐呢。你说你,多大的人了,那体格子咋那么弱,连铁牛都不如。”
赵小山一边听着二姐的嘟囔,一边翘着二郎腿,悠悠的躺在炕上,简直快爽死了。
病了好啊,他娘都轻声细语了,不仅不用手掌呼他头了,还不时来个抱抱,那密实窒息的柔软,让他太喜欢了。
病了好啊,连喝水都有人端到炕头,啥也不用干,就躺着等吃就行。
要是家庭条件再好一点,不愁吃不愁喝就更好了,他绝对能一直躺到进板板。
奈何啊,别说吃喝了,这都几天了,他们家做饭的锅还没个着落呢。
自己的小钱钱已经全部上交,他娘说要拿着这些先整个二手的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