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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弗陵恼了:“怎么,依诸位的意思,朕非要处罚皇后吗?”
众人齐齐道:“陛下英明。”
“好,好,朕就给你们交待。”
他喝道:“水灾你们怪皇后,若是明年有旱情,你们是不是也要怪到皇后身上?”
“皇后的用度是依份例来,绝对逾越。至于赏赐,是出于朕私库,于国库并不相干。”
“至于画眉——”
他叹口气,揉揉眉心:“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众卿当真要管?”
此言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半天后,御史大夫开口:“可是陛下——”
“可是什么?”
一声清润平稳的声音响起。
是季蕴来到了政殿,她着皇后冠服,行止端严。
群臣虽弹劾得正起劲,此时却不得不对她行礼。
她声音无波:“杜御史,御史台有监督百官之责,上及天子,下及小吏。”
“陛下他一向倚重御史台,指着你们肃正纲纪。不曾想,你们只盯着闺房之事不放。”
她冷笑道:“诸位是太闲,还是受人鼓动?”
御史大史脸色一变:“皇后不要胡言,帝王事即为天下事,我等也要进言。”
“好一个天下事!”
“灾情险峻,地方官有无在救治?赈灾款项有无被克扣?灾民现下如何?杜御史可有去关心这些?”
“本宫看你们未必有这精力!就会盯着本宫的衣食用度,盯着陛下宿了哪里,陛下为谁画了眉!比我一介妇人还不如!”
御史大史气得脸色铁青,其他几个怂恿他的大臣纷纷帮腔。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来此怕是不妥。”
她平复好语气,淡声道:“本宫岂敢干政?无非是来奉劝各位恪守职责。”
“陛下为灾情劳心费神,本宫虽无德,但愿至今日起,削减用度份例。另将私库钱财拿出,以做救灾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