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不了的,老头。
回想起早晨和诺巴底的交谈,西德瓦尔又想起了在矿道中的情景。他在撤离矿道的时候现,诺巴底预定进入的路线上根本看不到任何死伤的叛军。而且诺巴底也确实提着叛军头领的头颅回来了。
只是他恰好从斯柯达尔来到戈萨瓦纳,恰好这里出现了叛乱,恰好又进入了几乎没有抵抗的进攻路线,又恰好在如同迷宫一样的矿道内碰上了叛军头领?
西德瓦尔活了将近六百年,他知道这世上有时确实会出现这样的巧合,就像他在昨日偶然遇见了诺巴底一样,这就是一个例子。
然而西德瓦尔常年在战争中摸爬滚打的经历告诉他,战场上不存在巧合。
“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朋友是作为人最大的失格。”
西德瓦尔拉上了窗帘,随之他披上了长袍,离开了房间。
他会把这份想法埋藏在心里,将这份可怕的思想深深掩埋。直到被人将其无情的刨出,再次将这份想法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
。。。。。。
三人回到旅馆,诺巴底先是嘱咐雨怜先去清洁下脏兮兮的身体和衣物,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这一路从头到尾都牵着自己衣袖的铃月。
“坐下吧,铃月,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说到这,诺巴底搬来了两条椅子,自己先坐了下来,随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而铃月看了看那条空椅子,又看了看诺巴底,轻轻笑了笑,接着直接坐到了诺巴底的大腿上。
“。。。。。。铃月。”
“嗯?怎么了哥哥?”
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笑眯眯的铃月,诺巴底叹了口气。“这不是还有多的椅子吗,为什么要坐到我身上呢?”
“欸~可是以前我就喜欢坐在这嘛。”
铃月微微鼓起小嘴,诺巴底见状也只得用大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前啊。。。。。。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呢。”
“。。。。。。欸?”
听到这句话,铃月愣了愣,诺巴底继续说道:“我在半个多月前在亚伯拉大森林里醒来,一直到现在都是处在失忆的状态。”
诺巴底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骗人的吧。。。。。。”
铃月看向诺巴底的眼神略微有些动摇,“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你的名字我倒是自然而然地念出来了,说起来也挺不可思议的呢。”
铃月听完,抿了抿嘴唇,她抬起双手轻轻地贴在诺巴底的脸颊上,然后一脸担忧的盯着诺巴底的双眼。“。。。。。。到底是谁做出这种可恶的事情呢?”
“那种事情不是现在要考虑的。”
诺巴底握起了铃月的双手,摇了摇头。
“铃月,你告诉我,我在离开你身边之前有告诉过你我要去做些什么必须完成的事吗?”
铃月听到这,双眼微微红,她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哥哥只告诉过我,哥哥要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而且不愿意带上我,因为哥哥说那件事对于我来说太危险了。”
诺巴底看着低下脑袋的铃月,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在这些与雨怜相处的日子中就能隐约感觉得到自己也曾照顾过和雨怜相似的存在,并且诺巴底也同样珍惜这两方。然而直到诺巴底和铃月再次相见,比起相逢的感动,诺巴底内心中更多涌上的是一种深深的担忧。
他是多么在乎着面前少女的安危,诺巴底深知自己接下来的旅途一定会充满着危险,他也能明白过去的自己之所以没有告知铃月自己的目的一定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哥哥还是老样子呢,比起自己,更多的还是担心别人的事呢。”
正当诺巴底胡思乱想着,铃月一眼就看出了诺巴底的想法。她只得苦笑一声,倚在了诺巴底的肩上。
“哥哥不用担心我哦,我已经不是当年被哥哥捡回来的小孩子了,已经能保护自己了。以前都是哥哥在保护我,现在我想帮上哥哥的忙,所以。。。。。。”
说到这,铃月握起了诺巴底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而铃月就像一只猫咪一样,脸贴着诺巴底的手心蹭了蹭。
“让我来帮哥哥吧,无论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有问题哦?”
铃月微微笑了笑,一脸温柔的看着诺巴底。
“。。。。。。谢谢你,铃月。”
诺巴底轻笑一声,他抬起手,摸了摸铃月的脑袋,而后者则是一脸享受的感受着诺巴底的抚摸。
“那么,铃月。”
诺巴底说到这收回了手,看着面前的铃月。“你能告诉我,我们。。。。。。范德布姆家族,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啊。。。。。。这种事的话。。。。。。”
铃月听到这,脸上顿时露出了难色,她抓着自己的裙摆,咬着自己的嘴唇。“。。。。。。对不起哥哥,关于这些,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曾经为家族立下誓言,如果我在家园以外的地方提及家族的事,有关我的一切存在就都会消失,甚至连记忆都不会留下。”
说到这,铃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的一拍手。“啊!我可以直接带着哥哥一起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