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然而在下一刻,一支灰色的箭矢从侧面穿过它的巨嘴,射穿了它的左右脸颊。在剧烈的疼痛之中,这只生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痹感,它那畸形的身躯不禁跪了下来,再也无法动弹。可生物没有死亡,它仍然有着呼吸,虽然无法移动头颅,但它头上的四只眼睛在不断朝着四周张望,眼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似乎想要弄清在它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生物。。。。。。”
“啊——是呢,这对于下界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啊。唔嗯,该从哪里解释起呢?啊我知道了。”
在军装男人震惊着眼前的畸形生物时,那身穿灰色衣裳的年轻男人笑眯眯的走上了前来,他拿出一根箭矢,就这么用手抓着一把刺穿了这个生物的左肩,而预想中的鲜红的血液并没有流出,取而代之的而是那蠕动的蛆虫,仅此而已。
“竟然!”
“不、不可能。。。。。。”
最后这一声是来自于这只生物那开裂的巨嘴中,似乎连它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体内为何都是这种污秽的玩意。而察觉到这的灰衣男人只是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这就是你们的王所信仰的物种,所期望成为的生物,以此来获得所谓的‘永生’和力量,他们与邪神达成了交易,只要他们献祭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就能前往邪神所应许的‘真正的天堂’啊。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将军阁下?”
军装男人一言不,但是灰衣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军装男人的想法已经不需要过多询问,从他那双拳暴起的青筋还有瞪得如同石狮像一般的双眼,以及那紧握着刀柄的手,就能从中读出军装男人的怒火以及他的决心。
。。。。。。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清楚我们的事!”
待到军装男人和黑袍人的团队离开,那只生物的舌头终于从那麻痹感中恢复过来,它的四只眼紧盯着面前的灰衣男人,比起愤怒,在这只生物的眼中更多的则是恐惧。
“为什么纠结于这一点?反正你很快就要加入那些虫豸了。”
说着,灰衣男人蹲下身,从生物的左肩上拔出那根灰色的箭矢,随后他看着箭矢上蠕动的玩意露出了嫌恶的目光,于是便从这只生物身上剩余的狱卒衣料上扯下一截,擦拭着箭矢。而当他蹲下身的那一刻,一个挂在他腰间的怀表的链条便露了出来。等到这个生物看到这截光泽稍微有些暗淡的金色链条,生物头上的四只眼都齐刷刷的瞪大了。
“你、你是——”
“嘘,现在已经过了好孩子该睡觉的时候了呢,而至于坏孩子。。。。。。”
说着,灰衣男人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站起身,缓缓移动到这只不断颤抖的生物背后,握紧了那支贯穿生物脸颊的箭矢的前后两端。最后他俯下身,低声念到:
“坏孩子就应该好好的教训一番,让他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哭流涕的向大人们求饶,最后让他们好好睡一觉,直到。。。。。。下一次投胎重新成为一名好孩子呢。”
“喀拉。”
随着一声清脆的关节声响,灰衣男人就这么握着箭矢的两头一转,将生物的头颈拧了下来,看着手上这串诡异的烤串,灰衣男人只觉得自己打心底的犯恶心,赶紧随手扔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我怎么就想到烧烤了呢?啧啧啧。。。。。。”
拍了拍双手上的灰尘,灰衣男人看向军装男人和黑袍人团体离去的方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的奋斗终将是徒劳的,你们的热血,你们的决心,在这盘棋局中毫无意义,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不过你们所争取到的每一秒,都将成为至高天喘息的时间,你们的历史也就再此画上句号,而且不会有人铭记。。。。。。不过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的。”
说着,灰衣男人缓缓退入身后的树丛中的阴影中,似乎他从未出现过,也从未存在过。
“嗯,感觉两轮酒局下来就会忘得精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