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萧洵看完了诏书,只觉得此事竟如此出乎意外,如此突然,“父皇…您……”
“其实,这个位置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萧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谋划了那么多年,跟几位皇子们明争暗斗,可父皇竟然早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路。
“你以后将会是北朝的君王,什么女人得不到?”
“今日之事,已牵动民心。”
“朕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人无视律法。”
“圣旨就是圣旨,既然他赢了,就该守诺。”
“你可明白?”
皇上能感觉到,萧洵对初棠的爱意已经渗在骨子里了,但如果他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这般失去了理智,那便留不住民心,这江山也会毁在他手里。
萧洵陷入了两难之中,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诏书,父皇的意思他并非不明白,可父皇却不明白的是,他只会在初棠面前失去理智。
“儿臣…明白了…”
面对皇上的语重心长,萧洵只能先接下。
皇上点了点头。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询儿,朕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查你母亲的事?”
萧洵忽然凝住了脸色:“我……”
在萧洵年幼时,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萧洵的母亲,无缘无故生了一场大病,症状怪异,无药可医,所有太医都无能为力,声称从未见过如此怪症。
但萧洵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相信只是得了病,总觉得一定是有人下毒谋害。
所以,萧洵才会拼了命的学医,习武可杀人,学医可救人。
这几年,偶然查到一种叫幽草的毒药性质,跟当年的毒性很是接近,此草非同一般,只生长于凝山川灵气,聚日月精华的千夷山之上,而千夷山上的忘忧山庄庄主,曾经跟若妃竟然是相识。
萧洵表面纨绔不驯,游手好闲,实则对当年的事的真相从来没有停歇过。
皇上见他的反应,就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似有深意的笑了笑。
“天色不早了,给朕施针吧。”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