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守素现了那个满洲骁骑校,随手从上捡起一根长矛朝那骁骑校奋力掷去。
却是没能扎中那骁骑校,倒是扎中了边上一个反应迟缓的小鞑子,疼得那小鞑子惨叫一声抱着脸就倒了下去。
那骁骑校一愣间,塔宝已扑向副都统。
杜敏打十二岁就随父辈入关征战,三十年下来也练就一身好本领,纵是后面还有贼军追来,又哪里肯弃了两个老顺贼逃跑。
“老贼,拿命来!”
暴喝声中,杜敏手中大刀带着风声向着塔宝劈砍下去。
塔宝也是了性子,举刀挥挡,不想毕竟上了年纪,竟然被他年轻十岁的杜敏给压了下来,继而胸口一沉,手中大刀就此脱手。
只刀尚未落,塔宝已经一个原侧翻避过了杜敏那要命的一刀,可不等他起身,杜敏第二刀已经挥来。
实在难以躲闪的塔宝堪堪避过,背上却叫杜敏的刀尖给拉出一条血口。
塔宝闷哼一声欲从上捡满洲兵丢弃的兵器,不想又一满洲兵从他右侧挥刀砍来。
千钧一之际,塔宝随手拉过一具倒的满洲兵尸体,靠这死鞑子挡了一刀。
只气力用尽,胸口喘的厉害。
杜敏只欲置塔宝死,挥刀再次砍来。
慌得塔宝在上猛向后蹬腿。
眼看杜敏就要迫近落刀,其后脑勺却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脚下立时有些晕乎。
等到清醒过来时,却听耳畔尽是惊呼声。
侧脸去看,一把大刀直接砍在他的左肩之上,将其左肩连同衣服一起卸了下去。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呃!”
杜敏疼得抱着断臂凄声惨叫。
砍落其肩的是另一积年老贼党守素!
其见塔宝遇险,抬脚将上的一块碎砖踢向杜敏后脑,继而格开与之纠缠的两名满洲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杜敏挥刀砍下。
见杜敏被老党砍中,塔宝忍着背上巨痛,一个鲤鱼打挺抄起一把长矛用力戳进杜敏的肚子。
力道之大,竟致矛头直接从杜敏的后背钻了出来。
“大人!”
杜敏的戈什哈见副都统大人被老顺贼所杀,一个个都放声哭叫起来,继而不要命的冲向塔、党二人。
满洲军法,阵失主将者,护从侍卫的戈什哈皆斩!
只塔宝、党守素的部下们已经冲来,一阵乱杀之下,上便多了几具尸体。
其余满洲兵见状,都是失了胆气,或被塔、党二人部下所杀,或弃了敌人撒腿就跑。
带兵追来的王五也叫前面厮杀看的一愣,只以为是部下有人快于他赶到此处,可见厮杀双方都有辫子,且没有辨别身份的白布条,不禁也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难道此还有另一支明军余部与自己打着同样的心思?
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带人冲上来帮忙。
要是叫杜敏跑了,那这场奇袭就算败了!
他这一冲,却把刚刚宰了杜敏的党守素、塔宝给吓坏了。
二人均以为来的是满洲兵。
塔宝情急之下不禁喊了声:“老党,风紧,扯呼!”
“走,去找刘二虎!”
党守素也不敢再与满洲兵纠缠下去,毕竟他们没带多少人来慈竹笼,随两人降清的其余士兵被杜敏安置在老木崆。
只刚要撤时,却现那群手持大刀涌来的满洲兵,却将两个被他们吓得回头跑的鞑子兵给砍了。
不禁也是一怔,继而疑惑的朝那帮满洲兵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明军!”
王五一刀斩翻慌不择路撞上来的满洲兵,朝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党守素望去,也是好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